,心裡卻驟然收緊,石銳凱的意思……難懂是薄嗣承認識葉珣?而且看他揶揄的眼神似乎他們的關係匪淺。
石銳凱見她這副樣子,不自覺失笑輕輕搖頭:“薄嗣承還是老樣子,什麼都藏著掖著。”他停頓幾秒又目光幽沉的注視著夏眠,“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和你親近?”
夏眠握了握拳:“……因為我像你去世的太太?”
石銳凱讚許的點了點頭,雙手交握覆在光潔的桌面上:“你和她長得很像,而你的年紀,和她……我們去世的女兒相仿。每次對著你,我總有種奇怪的錯覺,覺得你像葉珣,又覺得你像葉子。”
夏眠坦然的回視著他探尋的視線,內心深處卻極度恐慌震顫。
她不知道石銳凱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別有深意,只能剋制著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緒,什麼都不說以不變應萬變。
石銳凱又說:“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夏眠低聲笑了笑,作出一副愉悅的神情:“能被石先生這麼看得起,我很榮幸。”
石銳凱還是目光深沉的打量著她,夏眠低頭抿了口苦澀的液體,口腔裡餘味濃郁,澀得難受。
兩人一時不語,就在夏眠準備起身告辭時,石銳凱忽然輕敲桌面,沉聲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幹、女兒?”
夏眠驚愕的皺起眉頭,這個稱呼現在可實在不是什麼好詞。
石銳凱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兀自撫了撫額頭,輕輕壓了下額頭:“抱歉,我的意思是真的‘女兒’,她們因為意外去世。我這麼多年一直很想念她們,能和你說說她們,我就很滿足。”
夏眠眯起眼眸,飛快的掩飾了心底的不屑和嘲弄,她原本設想了許多接近石銳凱的手段,卻沒想到現在事情進展的這般順利。
還是石銳凱主動促成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佯裝為難,口氣遲疑:“不知道唯一姐會不會——”
石銳凱手指一下下叩擊著桌面,面容清冷,提起石唯一併沒有露出該有的慈父神色:“我只是認個女兒,她不會有意見。”
夏眠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雖然進展和她計劃的稍微有了些出入,可是似乎更有趣了……
***
夏眠拍戲的這段時間亦楠一直和薄槿晏呆在一起,她的戲份殺青前接到了漠北的電話,說準備去接孩子。
夏眠猶豫著沒有馬上回答,她私心想讓孩子和薄槿晏多點時間相處,等兩人再親暱一點,她準備找個適合的時間告訴薄槿晏真相。
反正石銳凱現在已經對她生出幾分信任,她很快就可以擺脫找個糾纏她許多年的噩夢,輕輕鬆鬆的和孩子、和他在一起。
漠北見她許久不答話,困惑的又“喂”了一聲。
夏眠有些不自在的說:“讓亦楠和他再呆幾天吧。”
漠北那邊沒有馬上說話,夏眠也沒有多想,過了會卻聽到漠北略帶冷意的嗓音:“你是想告訴他孩子的身份嗎?”
夏眠靜了靜,泰然承認:“他畢竟是亦楠的親生父親。”
漠北那邊又是冗長的沉默,夏眠這才覺得不妥。孩子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漠北的,喊了他快五年的“爸爸”,這時候如果忽然告訴孩子真相,說他的爸爸另有其人,不只是亦楠接受不了,對漠北也是件殘忍的事情。
“對不起。”夏眠小心道歉,聽著漠北清淺的呼吸,說的愈加誠摯,“當初我——”
“不需要道歉。”漠北冷然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明明是疏離的語氣,說的話卻讓夏眠更加心酸。
“是我主動提出要照顧亦楠,衛芹當時逼得你走投無路,斷了你所有生計逼你出國。你回來要是帶著孩子一定會引起她的注意,我只是遵循自己的內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