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規律十足。片刻後,他停住了手指的動作,自言自語:“常久久,既然你不肯來,這一次,就換我來追你。。一人追一次,也算是公平。”
這邊,還窩在譚鸞私人公寓裡的常久久,根本不知道邵輕衡已經下了決心。她抱著邵輕衡的照片,喜歡的不撒手。
譚鸞坐在她的身邊,按時的把藥遞給她,讓她就著水杯裡的水,喝下去。
吃完藥的常久久很乖,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譚鸞起身,想要把水杯放回原位,卻被床上的人拉住了衣角。她問:“要求重新調查常君海這件事的,會是什麼人?”
譚鸞聲音平靜的說:“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是陸家的人?是陸家反對男孫繼位的那一派吧?!他們怎麼知道的?!”
譚鸞笑著說:“你的小腦瓜太簡單了,還是留著回去讓邵輕衡心甘情願哄著你玩吧。”
常久久沒有不高興,只是很嚴肅的問她:“陸岑寧,他會有危險嗎?這件事,整個都是衝著他來的,對吧?!也難怪,任誰家一瞬間多了個十歲的大男孩兒來搶家產,還是名正言順的,都會成為那些貪圖陸家財產、虎視眈眈的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吧!”
“分析的很正確,那你能做些什麼呢?你有資本去跟陸家那些牛鬼蛇神鬥嗎?”
常久久不說話,怔怔的看著譚鸞,最後,搖了搖頭。她幫過陸岑寧一次,是犧牲了邵輕衡換來的。
“既然沒有資本,就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常久久。陸家是陸岑寧的戰場,他想要存活下去,只能靠他自己,靠不了別人。”
“譚鸞,你一直這麼冷酷無情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嗎?”
譚鸞笑了,她捏了捏常久久的臉頰,說:“我沒有人情味?我若是真沒有人情味,一定不會收留你,讓你直接露宿街頭好了。”
常久久:“……”
整整睡了一白天,到了晚上,常久久已經沒有什麼睡意了,精氣神十足,開始陷入了思考。她現在為止,整個人生,一片混亂。唯一目標明確的邵輕衡也讓她給丟了。
目標目標,她需要找個活著的目標了。
於是,大半夜的,常久久也顧不上別人是不是在深夜熟睡中,直接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背景音有些吵鬧,常久久張了張嘴,說:“是我,常久久。”
那一頭,陸岑寧回答:“哦,是你啊,找我有事。”
“常君海的事情,很可能是你再陸家的敵人挑起來的。”
陸岑寧笑了一聲,他說:“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要防備著些。”
“常久久,你是在關心我嗎?”陸岑寧在笑,聲音卻冷了幾分。
常久久喚了他一聲:“阿遠,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終於叫我阿遠了,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陸岑寧沒有回答常久久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常久久,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是你姐姐,你當然可以相信我了。”
“可是,十八年前,我就是因為相信你,才被你賣給了陸家啊!”
“阿遠,對不起。”
陸塵寧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他的話裡帶著哭音:“阿姐,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原地,等著你給我買棒棒糖回來呢……”
聽到“棒棒糖”三個字,常久久頓時就哭了。那是,當年她把常遠騙到陸家,離開的時候對他說的話:“阿遠,你在這裡等著阿姐,要乖乖的,阿姐去給你買棒棒糖……”
當時的常遠,乖巧又聽話,一臉天真的應答:“好。”
電話那一頭,陸岑寧還在說:“阿姐,我一直等著你呢,我一直固執的等著你呢。可是,我等來的,是我不能喚一聲阿姐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