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你覺沒覺出那靈緣和尚有些古怪。”
“侯爺覺得是哪般?”賀成也是皺著眉頭問道。
“這和尚的武功怎會如此怪異,而且也有些高的不像話了,比之‘四怪’中的另外三人好像高出不只一籌去。”
“噢,呵呵。”賀成在他背後搖頭一笑,“這不足為奇,那和尚的武功本就是有著這幾份顛狂,要不在江湖中也不會混出個‘瘋僧’的名號來。至於這武藝高低嗎,四人只是各有所長,慕容雲天長於輕功,謝無痕乃是水上功夫,梁榮強在悟性,若有朝一日他再有所得,跳出這丐幫武學的彀中,配上他自創的‘醉仙步’,前途當不可限量。而在當下,也確是這瘋和尚的武功高得幾分去。首先是這和尚年齒本就大得幾歲,再加上迦藍寺以前已是數百年的大寺,底蘊向來不淺,那次事後並未傷筋動骨。這百十年閉門靜修,每代放出江湖的護法僧人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甚是不凡,功夫高些也是在所難免。”
“嗯。”散金侯也是緩緩的點點頭,“堂裡可有這迦藍寺的詳細記錄?”
“隻言片語而已。”賀成搖了搖頭,“畢竟咱們山莊也不過幾十載,那迦藍寺封閉後山卻已百年有餘,只有這前山還享些香火供奉,這麼多年每代中也就只有一兩個會武的僧人行走於江湖,寺中之事也是甚難打探。”
“嗯,也是。”侯常發還是點了點頭,合起扇子來輕敲著手心道,“告訴堂中的兄弟,將這幾個人給我盯好了。如今這江湖紛亂,要是量不出個深淺來,不但大事難成,恐怕咱們都得栽在這兒。”
“是,侯爺。”賀成拱手應道。
“走吧。”侯常發一甩牙扇,“還得去盯上那小子,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和索昌分出個勝負來。”說著,兩人也是順著官道趕了下去。
他倆這一耽擱,蕭寧那邊馬快,早已下去個十幾裡了。一連跑到天色將黑,兩人這才停住了坐騎,找了個鎮甸歇了下來。客棧中的房內,楚月捧著茶杯輕輕吹了吹盯著蕭寧問道:“寧哥哥,你的意思那和尚是讓人攛掇來的?”
“嗯。”蕭寧把玩著茶杯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著她道,“要是沒人攛掇,那和尚又怎會知道我會狂風腿法。”
“你是說……”楚月轉了轉眼珠,“是那個侯常發?”
“也只有是他。”
“那他安的什麼心?”楚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哼,”蕭寧冷笑一聲,“定然是用這靈緣和尚探探路,看看我們還是向北去了沒有。”
“然後呢,”楚月一皺眉頭,“他們在背後跟著我們?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嗯,定是如此了。若真如此,他也必然是竹籃打水,徒耗心機罷了。”蕭寧不屑的道。
“要不……”楚月沉吟道,“咱們今夜急趕一程,甩開他們?”
“難,”蕭寧還是搖了搖頭,“就這江湖中的傳言,那萬金山莊眼線遍佈天下,就算咱們甩開這二人一時,行蹤也終究會讓他們探知。”
聽了此言,楚月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需多想了。”蕭寧綽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躲躲閃閃更讓他們生疑,不如我們就直接大大方方的北上,就去會……”話沒說完,蕭寧忽然攥著茶杯停住了話音,側耳傾聽著窗外。
楚月見了也是一愣,稍一側耳卻是什麼也沒聽到,剛要開口卻見蕭寧把食指比在唇上,這時才聽見衣帶破風之聲由遠而近。兩人閃身搶到窗前,沿著視窗細縫向外看去,就見一道紅影從房上奔來,自二人屋頂一掠而過。
這下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血影門!”
蕭寧眉毛一蹙,說了一句:“走,跟上去看看!”說著二人推窗而出,遙遙綴著紅影跟了下去。
就見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