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百日築基本就是一個為身體堵漏修補的過程,一般的修士於煉氣期之時,只知有三百六十五個大穴竅,卻不知另外那些小的穴竅,因此對自身的瞭解不足,在築基之時無法體察全身所有存在遺漏之處,雖然將一些明顯的疏漏補足,但於細微之處卻有欠缺。只有修到結出元嬰之時,因孕育元嬰也是認識自身的一個過程,而此時法力已然足夠渾厚,才會漸漸發現身體中仍存在的疏漏,於此時才能再行補漏之法。
而凌展修煉的功法於一開始便書明全身所有大小*穴竅位置的測算之法,因此完成煉氣期之後,對於自身的瞭解要比尋常人透徹許多,此時尋找自身遺漏做修補也要完整的多。此時的他可稱無漏之身,自然是不會散出半分熱量於體外。
另外,凌展於補漏之後,漸漸也明悟了《紋身經》上特別提到的人身五行修煉之法,這三年時光之中,實則疏通全身拾遺補漏只用去了不到兩年時間,後面的一年則是通五臟五行,孕育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於周身之中。
原本,在通五臟五行之後,尚有一重功法可破人之五蘊,但凌展只破了色蘊之中的內五色眼、耳、舌、鼻、身,即人之五根,與外色五境色、聲、香、味、觸尚處於與內五色相互印證之中,至於另外的受、想、行、識四蘊尚未開始參悟,更談不上破除。
而此時他已得知洞外發生之事,不得不停下修煉破洞而出。
孫姓修士發現探查不出凌展的真實修為,只得開口道:“凌道友,我不過是想制住你這結義兄弟,倒無傷他之意。你們於三年前殺我師弟,雖然事出有因,但也畢竟是一樁仇怨,我知你身份有些特殊之處,此來是想請你們兩位去見見本門師長,論個短長來。若非必要,我也是不想動手的。”
凌展冷哼一身,他心知這孫姓修士必是原以為勝券在握,此時見了自己出關卻又有些拿不準情況,因此才說了些看似軟弱的話語來,但實則話中暗含強硬之意,似乎自己如果不答應隨他去,便要用強拿人了。不過他此時修為大進,又悟通五臟五行之力,雖然仍是築基初期,但自忖單打獨鬥也不會輸給這孫姓修士,因此他沉聲說道:“姓孫的,你也不必矯飾,你們師兄弟同來保那狗官,想來你們的師門只怕都是做此等勾當,什麼請我們去論長論短,只怕是想合力殺我兄弟二人。其實也不必如此,你先將凌白放了,我與你一個對一個打上一場,我若是輸了我便任你宰割,可我若是贏了,說不得就只好留下你的性命了。”
其實他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孫姓修士一門確實都是為官府做事,但對於是否殺他,其實尚未有定論,孫姓修士方才的行為並無惡意,如果他想殺凌白早就殺了,而且在不知道凌展如此修為的時候,完全可以在制住凌白之後直接衝入洞中。比之為周賢報仇,他其實更在意的是凌展的來歷以及他修煉的功法,活捉凌展回去也是師門的意思,要看看這個以煉氣期修為就可以殺死有秘寶護身的築基修士的人到底是怎樣的。
這些事,凌展心裡也大概猜出個七七八八,之所以說出那番話,完全是要僵住孫姓修士,先將凌白救出來再說,至於能否打贏,他也並非有十成把握,總要先打過才知道。
孫姓修士思索了一陣,並未完全按照他的話做,仍是將那怪異符號打上了凌白額心,隨即一邊收起陣旗,一邊說道:“放了他是不可能的,與你打上一場卻是不妨,如果你贏了,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也要放我離開。如果你輸了,那便是你們兄弟一起隨我走一趟了。”
凌展剛才見他終於還是以禁制制住了凌白,本想撲上解救,但顯然時間來不及,腳下只是微微一動便收住了,此時聽了孫姓修士的話,心知暫時也只好答應下來,至於真的打贏之後到底要不要放孫姓修士離去,還要視情況而定。
凌白被下了禁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