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這房價這麼便宜,一般人的兩三年收入就可以買個三室一廳,咱麼也先在天津買個房,咱兩當鄰居,一人一個小院。”
“你那麼著急買房幹嘛,尹琬秋追來啦?”
“能追來當然。。。說這個幹嘛,明知道沒戲的事。”
陳新一聽來了興趣,調侃道:“你還想那潑婦呢,你看蔡掌櫃那造型,老婆都兩個,喝酒回去屁不敢放一個,只有對我們甩點臉色,找這種多好。你不是練毛筆麼,來來,馬上寫一封休書休了尹琬秋。”
劉民有在這方面倒強於陳新,理直氣壯道:“寫什麼休書,我和尹琬秋可是自由戀愛,不像你的政治婚姻,你在家肯定沒地位吧?給她洗腳不?”
陳新嘿嘿笑道:“洗腳,美得她,把她丟洗衣機裡洗,就算沒地位,你想想,如果在公司有地位,大不了晚點回家,回家直接睡覺。按時間算來,有地位的時間還是多點。”
“那這種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呢?”劉民有一邊說著,一邊舒服的躺倒枕頭上,一臉嚮往:“我就想著,反正回不去,就在這裡好好找個工作,找個老婆,小孩只要一個就好,不過,要一個男孩,我媽挺重男輕女的。。。”
“得了吧,你媽幾百年過後才生呢。咱爺爺的幾次方都還不知道在哪裡。”
劉民有愕然無語。
第二天在匆忙的學習中很快過去,第三天一早,陳新打扮齊整,吃過早飯昂首而出,街上行人稀少,清晨的陽光輕柔的灑在身上,暖暖的,讓人更覺精神,劉民有帶著四個跟班送陳新到文廟外,分別時,眾人一起大喊三聲:“陳大哥加油,加油,加油”。
陳新哈哈大笑,知道是劉民有教他們練的,裝模作樣一作揖:“油價騰貴,各位破費了,小生在此謝過各位大俠高義,此一別山高水長,下午再會。”
眾人相處有段時日,知他說話沒個正經,都是呵呵笑著,海狗子傻笑著大聲說:“陳大哥,我長大了也當賬房,以後你老了我給你養老。”,王帶喜跳著拉著陳新手也附和道:“我也是!”
四個跟班中,海狗子跟他最親,陳新做“希望工程”每次都帶著他,算是陳新的粉絲。陳新讚許的拍拍他們腦袋,沒說什麼,轉身向俵物店方向走去。…;
從容主持過無數會議的陳新站在門口時,居然有了一絲緊張,他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只好搖搖頭趕走那點情緒,凝神想了想這幾天學的,走了進去。
店鋪內,一個魁梧大漢背對著大門,蔡掌櫃正恭敬的對他說道:“這許多天只得一人來應募,恰恰這人便十分穩妥,人也機靈,雖是算盤不太熟,卻無大礙。。。。。。”一晃眼看到陳新在門口,忙對那人道:“東家,說話這人就來了。”
陳新見狀連忙抱拳作揖道:“小生拜見。。。”
一個粗豪的聲音震耳響起:“少說廢話,你叫啥名!”
陳新微微吃驚,抬頭一看,正好那人轉過頭來,豹頭環眼,口鼻粗大,鬚髮皆張,臉上縱橫著三條刀疤,一臉雜草般的絡腮鬍,身上穿的倒是上好的綢衣青衿,一身肌肉把衣服繃得緊緊的,無論如何無法與“青衿”聯絡起來。
“沒聽見麼?叫啥名!”
“晚,這個,我叫陳新。”
“倭刀一把買來七兩二錢,作何帳?”
“銀清冊記,出七兩二錢,貨清冊記,入倭刀一把。”
“今日又把這倭刀賣了十四兩九錢,作何帳?”
“銀清冊記,入十四兩九錢,貨清冊記,出倭刀一把。”
“昨日王八蛋借老子一錢銀子,今日老子拿刀架他脖子上還了錢,作何帳?”
“出一錢,入一錢。”
“今日老子總共賺了多少錢?”
“七兩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