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都不是什麼好人,從小跟在他母親身邊的他又能是什麼好人?
等裴錦銘洗澡出來後,黎寂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收好。
裴錦銘看見黎寂沒睡著,就坐到床邊。
黎寂蓋著紅色的被子,襯得沒有毒素的那半邊臉很是漂亮。
“睡不著嗎?你要是緊張的話,要不今晚我去其他房間睡吧?”
黎寂立刻抓住了裴錦銘的衣服:“不走,我怕。”
裴錦銘可不想走,巴不得天天和黎寂綁在一起才好呢。
“好,不走,我去吹蠟燭,咱們休息,明天早上還要起床給爹孃敬茶呢。”
黎寂放開了裴錦銘的衣服,眼睛沒從裴錦銘身上離開。
裴錦銘只留下一盞蠟燭,免得房間裡太暗,半夜起夜不方便。
裴錦銘躺到黎寂身邊,兩人同一床被子,黎寂聞到了裴錦銘身上的藥味。
黎寂側身躺著面對裴錦銘,他好奇的問道:“虞子初說你快要不行了,你生的什麼病那麼嚴重啊?”
他喜歡裴錦銘,很擔心裴錦銘出事。
裴錦銘道:“在我十歲那年,錦謙因為失足落水,我救了他,由於天氣太冷,我身體又比不得旁人,因此之後身體很虛弱。”
黎寂明白了。
“我嫁過來對你的身體真的有幫助嗎?”
雖然他一直生活在族裡,不怎麼和外人接觸,但是他很清楚沖喜只是一種心理暗示,對身體的疾病應該是沒有什麼幫助。
“當然了。”裴錦銘感覺到黎寂的放鬆,也側身躺著,和黎寂面對面。
他們這個方位,黎寂沒有胎記的那邊臉面對裴錦銘,在昏暗的燭光下,這一半臉就像被打上一層柔光,顯得如此的完美無瑕。
裴錦銘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黃昏時我還躺在床上不能走動,是你快到家門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渾身有勁兒了,才能出去迎接你,和你拜堂。”
“如果是虞子初嫁過來我還不一定好呢,阿寂是個福星,是我的福星。”
黎寂抿著嘴笑得靦腆,臉上也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從小他的母親就不喜歡他,總是叫他“醜八怪”,可是他臉上的胎記不是他母親造成的嗎?
要不是他母親煉毒蠱,他的臉也不會這樣。
在族裡大家看見他臉上的胎記都說他是不祥之人,他們請求他的姨母把他和他的母親關在一起,不許他出現在族內,還說他嚇人,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福星。
黎寂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笑容,裴錦銘心思一動,差點兒親了上去。
還好他理智尚存,及時剎車。
“睡吧,有事明天咱們再說。”
“嗯。”
黎寂帶著好心情閉上了眼睛。
他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睡過好覺了,也許是心情好,也許是在裴錦銘身邊特別放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在黎寂睡著以後,裴錦銘才靠近了黎寂。
他伸手滿眼心疼的摸了摸黎寂的左臉。
【22,你去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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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寂這一覺睡得很安心,長這麼大以來,這一覺是他睡得最安穩的時候。
他不用擔心被母親打罵,也不用擔心被人叫醜八怪。
因為房間裡只有他和裴錦銘。
想到裴錦銘,黎寂猛然睜開了眼睛。
天已經大亮,床簾也遮不住亮光,他立刻轉頭去找裴錦銘,裴錦銘不在床上。
黎寂趕緊起身揭開床簾,在看到桌子前坐著的人時,心突然定了。
裴錦銘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子前看賬本,他聽到動靜便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