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辛將信件的內容倒背如流,陳默不禁感慨道:“你——你一定讀過很多遍吧?”
辛眼圈紅了,沙啞著嗓子說:“我自己儲存著,我每天黎明中午黃昏午夜都要讀。我——我已經快半年沒見他了,沒有見我的父親了!他——他要是知道——知道我——”
她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後來呢?”陳默機敏地察覺到了什麼,“後來肯定出了什麼事吧?阿諾斯幫你聯絡上了你父親沒有?”
辛低著頭,半響,才緩緩地說道:“帳俏邑夢的開始。阿諾斯帶我來到了中國,我就住在他在北京的公寓。阿諾斯只是孤身一人生活,他的行蹤更是讓人捉摸不透,每天我醒來他已經出門,睡著後他才回來,一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影。我想問他怎麼跟斯內克聯絡,但是一直都沒有時間。
“一天週末他難得回來了,我再也忍不住,問他有關斯內克的音訊。可是阿諾斯卻要我先跟他去一個地方。我只得聽他的。在路上他一遍遍慎重地警告我,待會兒他說什麼我千萬不要多嘴,只要應和就行。我聽著雖然感覺到不太舒服,但是還是答應了,畢竟他是斯內克最好的朋友。
“可是他竟然帶我去了北京三里屯的維克斯酒吧,自從上次在希臘的海岸線酒吧出事後,我對酒吧一直就存在著恐懼和反感的心理。我當時用眼神跟阿諾斯表現出了最強烈的抗議,但他卻熟視無睹,故作不見。
“他帶著我到了一個二樓包間,會見了一些以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為首的人,各個看上去都不像好人。相反那個為首的帶著眼鏡的老男人還最有風度。後來我知道,他就是胡越禮的父親胡冰。”
陳默吃驚地看著辛。
辛點點頭:“其實我就是昭認識胡越禮的。當時我只是想,阿諾斯是國際刑警少校,會見的人應該是他同事之類的。可是我聽著他們的談吐,覺得越來越不是那回事。不用說警察了,感覺完全像是黑社會。
“我開始有一點坐立不安。胡冰卻也一直沒怎麼注業轎搖V鋇剿們談話談到一半時,一個扎著馬尾辮的男人走過來了,稱呼胡冰‘父親’——沒錯,他就是胡越禮。我看見他流裡流氣的打扮,心裡就有股莫名其妙的厭惡感。
“胡越禮只是照著套路就和阿諾斯寒暄了幾下,那一雙賊眼就骨溜溜地游到了我的身上。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就轉過臉躲著他的目埂
“胡越禮突然笑著問:‘阿諾斯,你身旁的瘴皇牽俊伸出手指著我。
“阿諾斯忽然伸出手摟住我肩膀,哈哈大笑到:‘帳俏倚灤∶郟你看怎麼樣?’他說罷,全場的人都用驚訝的眼箍戳宋頤橇礁鮃謊郟接著鬨笑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小蜜’是什麼宜跡但是看見全場所有人淫邪的表情,以及阿諾斯對我做出的親暱動作,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什麼?”陳默問,“他在玩什麼花樣?”
辛表情尷尬而厭惡,接著說:
“我看見周圍人一雙雙疑問的目菇我推到焦點,又想起阿諾斯之前的話,只得不做聲響地點點頭。胡越禮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招呼大家說:‘阿諾斯是我父親老胡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叔叔輩。剛來北京,咱們怎能不招呼一下印度分會的朋友呢?’
“眾人起鬨著,阿諾斯好像也沒有絲毫的推辭之遙於是也只得跟隨著他們一起來到了海淀區的一家。我們在那裡唱著歌,我先開始不想唱,但是胡越禮拼命地交換他們的弟兄慫恿著我和跟在他們身邊衣著暴露的女人一起唱,有的還勸我熱舞一段。我雖然在希臘受過良好的舞臺舞劇教育,但盞鵲退椎奈璧溉詞峭芬淮渭到。我當時真的不知所措,求助性地看向阿諾斯。
“阿諾斯也想說點什麼,胡越禮有笑著搶話了:‘阿諾斯,要是你捨不得你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