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呢?」
許太太答:「出去了。」
「心情仍然壞透?」
許太太點點頭,大惑不解,「真正奇怪,幹科學的父母,養育的女兒卻似藝術家,情緒如許不穩。」
「晚兒自小如此。」
「會不會是隔代遺傳?」
「一隔三代咱們許家也沒有幹文藝工作的人。」
許太太感喟:「那麼一定是那著名的代溝,我們生她的時候已經老大。」
「胡說,」許冠彤不承認,「張某,蔣某,莊某他們也都是中年生子,人家就沒這麼煩惱。」
「許是因為愛瑪的原故。」
許冠彤不耐煩:「愛瑪只是晚兒的保姆。」
許太太的聲音仍然很平靜,「但是你知道孩子們,有時為一隻狗一隻貓,都會動真感情。」
「不是孩子了,她剛考入聯合國科技學院,明年春假一過,便得入學。」許冠彤說:「更衣吧,王教授在等我們呢。」
許太太連忙應,「是,我馬上準備。」
他倆盛裝出去赴宴。
過沒多久,許晚兒便回來了。
一進門,她便聽見電子感應器同她說:「你好,晚兒,你父母不在家,晚餐已經準備好,今夜電視節目不壞,九時半播放的『人類之足跡』特別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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