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華同學,我們都知道,你剛剛被你的公司給封殺了,心裡肯定很難受,但我們都希望你能堅強起來,不要被這種挫折打倒,尤其是……”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果然,那個叫李玉泉的傢伙,正做出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聳肩膀的動作,“對不起,我這人心直口快,你別生氣哈,你說你寫歌……我們是作曲系的,你知道的對吧?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有些時候,你吹牛不要當著專業的人吹啊……”
道理好像都對,但我怎麼覺得你這不是什麼心直口快,純粹就是欠揍呢?
徐正華上輩子白手起家,這一路過來,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早些年還沒起來的時候,這種人是的確碰見過不少,但後來隨著他越來越成功,就基本沒再遇見過了——很簡單,自己的成功,就是最好的反擊。
但這會兒不行,雖然又要重新白手起家了,但重活一世,徐正華已經不打算忍這種人,“我知道你是作曲系的呀,但我從五歲開始學武,你不知道吧?”
“呃……你……”
果然,別人還都沒反應過來,李玉泉卻馬上就意識到了這裡面紅果果的威脅。
那就更明白了。
徐正華伸手一指他,直接問安小菁,“這位同學是不是一直暗戀你呀?我怎麼感覺他吃醋吃到我頭上了?喂,安小菁同學,你昨天晚上答應我了?”
安小菁終於露出了一絲小慌亂,“呃……沒有……”
徐正華扭頭,果然從安小菁那個閨蜜臉上看到了一副憋笑的奇怪表情。
李玉泉臉上也很有些尷尬的樣子。
看來是沒錯了。
應該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沒戳破,卻被自己給一語道破了。
呸!舔狗!
而且看起來是個連撲都不敢,只會舔的那種舔狗。
徐正華豪不客氣的指著他,“想追你就追,追上追不上看自己本事,別他媽跟我這兒陰陽怪氣的!”
多年來的摸爬滾打,以及後來久居上位,使得徐正華身上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複雜,他的身上,既有跟普通人三言兩語就能迅速打成一片的親和力,又有忽然爆發出來的那一下混不吝的匪氣,當然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霸氣與威嚴。
這些東西糅合起來,就叫做所謂氣場。
時間長了,有他往公司裡一坐,哪怕只是睡大覺,整個公司都莫名心安。
他這種人的鋒芒與銳利,複雜與強悍,是二十歲上下未經世事的小年輕,根本就無法想象,當然更是完全無從抵抗的。
只一個眼神兒,李玉泉就下意識地囁喏起來,竟是沒敢還嘴。
倒是那個龐永熙,站出來緩和了一下,“別生氣,別生氣,玉泉他就這樣,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你別生氣。”
他這一開口,李玉泉算是有了個臺階下,馬上色厲內荏地說:“我又沒別的意思,作曲,我們才是專業的嘛,永熙你不是也在嘗試給小菁寫歌嗎?我也在嘗試啊!寫流行歌雖然遠不如創作交響樂來的複雜,但也的確不是什麼人說寫就能寫的呀!我們都寫不出來,他是個學鋼琴的……”
“行了你!你怎麼知道人家學鋼琴的就不能寫歌了?”
安小菁的那位女同學忽然爆發了,還別說,她倒是一句話就把李玉泉給鎮住了,頓時讓徐正華對她有點刮目相看。
這個出手的點抓得好。
“你好徐正華,我叫袁維,是小菁的舍友兼閨蜜,但我是學大提琴的!”
“你好!”
徐正華很鄭重地跟她握了握手。
這樣的女孩子,是值得尊重的。
“我又沒說學鋼琴的就不能寫歌,但能寫出來,和能用,能錄專輯,那不是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