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被動的情況下掌握一定主動權。
當然;雖然話說的好聽,其實中心主旨不過是圍繞“絕不讓九殿下狂化”這一個展開的。
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她終究是二十一世紀和平年代生出來的,人小膽大,但要一想到那血淋淋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怎麼也放鬆不起來了。
皇權;就是個要人命的東西。
她挑了下午的時間過去;卻正好趕上江霆去進學上課。索性她麵皮不算薄,想著趕來趕去反倒不美,就直接將人一杵,站在紫宸宮的正殿門口,做恭敬等候之態。
其實早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何方了。
宮女、侍衛皆在打聽後漸漸從那傳旨的內侍那裡知道了事情始末,自不會趕人,只是來去走動時難免好奇的多看上一眼。
奇怪這美人不好好兒的巴著聖上,反而來這裡送死,是個什麼想法?
“是你?”
背後起了一道微微沙啞的聲音,比一般女人要低一些,卻更顯得風情。
是穆慈。
小杏沒有動,在對方皺著眉走到她跟前時,方迷迷茫茫的看她一眼。緊跟著眼裡流露出驚喜的光芒:“阿慈?”
儘管對方表現的友善,穆慈的眉頭卻不曾鬆開。
細看去,這花朵仍是一身寒酸的裝扮,鬢梳的也不齊整,落了幾縷在耳側。絞著手,似是在陌生的地方很不安的樣子,通身的小家子做派。
她是聽說對方因身體孱弱不被聖上看重,甚至不曾侍寢,彷彿沒甚麼威脅力。
這般想著,她才鬆開一點笑意,問道:“花朵,你怎麼會來這兒?”
“我、我也不知道……”她訥訥回答,眉宇間亦適當的透出一點茫然不知。
但穆慈向來警惕,怎麼會因她這沒頭沒尾的話就放過她。
她嘴角弧度落了下來,大抵本就是個強勢的人,此時九皇子不在,不加束縛,便帶上了三分威勢:“不知你怎麼會到紫宸宮來?難不成是迷了路?”
“不是的。”
小杏搖了搖頭,手絞的更盡,眼裡還冒出一點水光。
她悄悄附在穆慈耳邊,惴惴不安的道:“是九殿下讓我來的。阿慈,九殿下是不是對你很好啊?他是讓我來看你嗎?他、他是不是很可怕……我害怕……”
一邊撇清,一邊給出自己的猜測來安撫,小杏暗忖:果然皇宮是最鍛鍊人演技的地方。
唔,自己也不能白走一趟,好賴學點回去,受用無窮。
穆慈聽了這些話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見她確實忐忑萬分,心裡便拿不到主意九殿下的意思。
難不成真是讓她來看自己的?
但其實自己雖說是打著“教導九皇子成人之禮”的旗號被分來的,實際上也不過做宮婢使喚。只因她行事的態度手段合九皇子的意,旁人才都高看她一眼。
然而,這種體貼的事,怎麼也不像九皇子做的。
或許,他其實是個悶騷的型別?
小杏見她先是一頭霧水,而後眼裡的光芒時隱時現,最後好像找到了癥結所在,解開了未解之謎一般,揚起的唇角帶了一股子歡欣的意味。
讓她狠咬了一下唇,抑制住脫口的笑聲。
而這壓在香喉裡的笑,在見到穆慈背後一丈遠的人時,變成了“呀”地一聲驚呼。直把穆慈嚇了一跳,復是想到什麼,忙轉過身去。
“阿慈給九殿下問安。”
“給九殿下問安。”小杏踩著第三個字,與前一道嗓音一同響起,聽起來頗為齊整。
但她聲音甜軟如許,稠粥一般,傾覆之下黏膩依舊,縱然滑落也留下印記,讓人揮之不去。比那低沉音色,不知要突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