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舞蹈中那些運勁的法人更容易吸引他的目光。
從前他看雲汐跳鶴舞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她之所以能跳得那麼靈動,是因為她有輕功的根基,雖然拿出來當功夫使可能稍有欠缺,但拿來跳舞,卻是綽綽有餘。
如今雲汐跳舞的法門和運勁的習慣,和當初並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功夫精進了許多,比從前更上了一個層次。
沒想到三年來她竟然如此進步神速,他也正是被她的功夫騙了,才到現在才認清她的真面目。
一曲舞畢,雲汐長身而立,向大家行了個禮,款款走下舞池。夜雪兒衝她點頭微笑,但云汐若有若無間,總覺得那笑容中隱含一點苦澀,為什麼?是她的錯覺嗎?
但云汐並沒有太過在意,她處於興奮之中,因為她想到了一個親近夜雪兒,又不會引起人懷疑的辦法。
一頓接風宴吃得賓主盡歡,宴席一結束宇文風便離開了,雲汐又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認出自己來!
宇文風離開坤寧宮,唇邊始終帶著笑意,一不留神,撞見了今日負責宮中守衛的傅宏雲。
“怎麼了?你笑什麼呢?心情很好?”傅宏雲精明地審視著宇文風。
宇文風淡淡地抿起雙唇:“沒什麼,只是碰巧遇到一個老對手,感覺到風水輪流轉,終於敵明我暗,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傅宏雲被宇文風沒頭沒腦的話整得一頭霧水,莫名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雲汐便向甦醒討了一張琴,冒昧地去求見夜雪兒。她在宮中一舞成名,至於坤寧宮中的丫鬟太監都知道了小醫仙的舞跳得呱呱叫。
“年姑娘這麼早就來找皇后娘娘?”夜雪兒的宮女對昨日雲汐與自家主子的一舞印象深刻,所以對她很有好感,見她端著琴過來,並沒有太多反感。
雲汐嘻嘻一笑:“我昨日聽夜皇后一曲,驚為天神,想過來和她討教討教。”
那宮女笑道:“年姑娘稍候,奴婢進去通傳一聲,娘娘昨兒回來還在說,有機會要向姑娘學學舞蹈。”
雲汐第一次覺得,有一技傍身,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不一會兒,那宮女走了出來,對雲汐說:“娘娘有請。”
雲汐大喜,趕緊抱著琴走了進去。
夜雪兒側靠在睡塌上,有一絲慵懶的倦怠,見雲汐進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年姑娘請坐吧,本宮許是昨日喝多了酒,今日頭疼得厲害,原本還想託人去請姑娘來瞧瞧,卻不想姑娘自己來了,我們真是有緣分。”
她病了?雲汐不敢相信計劃能進行得如此順利,作為大夫的她不應該為病人生病而開心,但身為步雲汐的她,卻沒法不為夜雪兒如此合時宜的病,而歡欣鼓舞。
“有勞了。”夜雪兒伸出手腕,擺在雲汐面前。
“娘娘客氣了。”雲汐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伸手去搭夜雪兒的脈,好像生怕她會後悔把胳膊抽回去一樣。
雲汐仔細辨認,認真搜尋,先是眯起眼睛體味,然後不甘心地睜大眼睛,最後乾脆把眼睛閉了起來……
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夜雪兒雖然有些脈相不穩,但確實只是喝多了酒,休息一天就沒事了,哪裡有什麼奪魂蠱!難道宇文風是在騙她的?
“年姑娘?怎麼了?”夜雪兒見雲汐表情有異,略感吃驚地問。
“沒……沒什麼。”雲汐趕緊隨口搪塞:“娘娘只是昨日喝多了酒,沒有睡好,所以有些躁熱,夢漓開副寧神的方子,娘娘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如此,多謝年姑娘了。”夜雪兒感激地說。
“那我這就開方子去。”雲汐站起身,無意多做逗留,就想告辭。
“你的琴?不是來和本宮切磋琴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