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樣的感覺他本該從來就不曾擁有。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活物的感情?二代吸血鬼是被一代吸血鬼聚集在死去人類的身體上的死亡氣息,並不像三代以後的吸血鬼是從人類轉變而來。瓦姆派爾本不應該如此,但為什麼?是第一次見到了陸上的陽光的時候,被生命女神塞西里亞所感染?還是第一次見到了奧莉西雅的時候,被那個無垢的邪魔所俘獲?
瓦姆派爾神情激動地繞過茶几,雙手抓住弗雷德裡克的領子,把她從沙發裡提了出來。旁邊的奧西也緊張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把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瓦姆派爾大聲恐嚇著。
“瓦姆派爾,冷靜下來!”奧西在一旁用命令的口吻喊著,但瓦姆派爾卻連頭都沒有回,依舊衝著女孩毫無風度地大吼:“你再說一遍!”
女孩的眼神又恢復成了起先那毫無神采的樣子,就好像人偶一般,面對瓦姆派爾聲色俱厲的恐嚇沒有任何的反應。被那樣的眼神看著,瓦姆派爾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緊咬著牙,狠狠地抓緊了女孩的領口。女孩的臉已經因為氣緊而漲得通紅,卻絲毫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瓦姆派爾,你給我放手!”奧西用雙手去拉扯瓦姆派爾的手臂,那隻堅如磐石的手臂卻絲毫不見鬆動。“你不要傷害弗雷德麗卡,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
瓦姆派爾慢慢會轉過頭來,望著奧西那慌慌張張的樣子,手終於慢慢送了開來。他緊盯著奧西,那雙怨毒的眼睛也正盯著他。“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奧西為了解釋這樣的事情感到頭痛。這事情的本身太過複雜,而他自己也並不是完全瞭解。他先淡淡地說了句:“弗雷德麗卡,你先出去一下。”即使再怎麼遲鈍,奧西也不可能不發現弗雷德麗卡對於奧莉西雅的特殊感情,讓這樣的談話喚起她的記憶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弗雷德麗卡整了整衣服,從這個很快便從這個氣氛壓抑的房間出了去。
幽暗的走廊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輪廓鮮明的肖像畫。畫裡的主人公們一個個都是那樣的英俊或者美麗,卻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彷彿是愚蠢的畫家沒有將他們頭上的犄角忠實地反應出來,而分叉的舌頭和尖尖的尾巴則是確實不能從畫中看出來的東西。不過比起人類貴族城堡的走廊裡掛著的那些毫無性格的祖先們的肖像,這樣毛骨悚然的形式反而更令人容易接受了。
弗雷德麗卡走在走廊裡,卻不知道自己在走向何處。她被這樣的感覺困惑了好久,早已經習慣這樣盲目地移動步伐。這時候塔那託斯又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可從那張充滿了陰謀與欺騙的臉上,女孩絲毫不能溫習到奧莉西雅的平和。
弗雷德麗卡絲毫不理會塔那託斯繼續前進著,塔那託斯也只好面對著她倒退著行走。“你終於離開了那個令人厭煩的傢伙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味讓失去了肉體的我無法忍受而不能出現。這令我們許久不見,難道你不想念我嗎?”從弗雷德麗卡冷冰冰的表情上,塔那託斯立刻得到了回答。
“你急於想表達對於一個人的看法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如果奧西尋找食物時短暫的離開不足以讓你出現的話,現在你也沒有任何理由來到我面前。”弗雷德麗卡不能夠確認,自己的言語是否是出於對那張臉的尊重。她至少知道,自己本身是並沒有心情和眼前的那個人說話的。
弗雷德麗卡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從視窗向外望去。遠處是橘紅色的雲霧,彷彿滲透著血汙一般。而下方則是廣袤無垠的黑暗,望不到底的深谷,這些都留給了前方一片巨大的空曠。即使這裡並不是地獄,那樣的深谷也一定是通往那吞吐著炙熱的火焰的地方。瞳孔中層層疊疊的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