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幾絲真心,如今看來,父皇只是見他是唯一與殷離對抗之人,方才暗中相助,扶持他上位。
“你的意思是皇上要的只是一顆棋子,一顆聽話的棋子,而不是真的儲君。”詩君崎何等聰慧,幾乎立刻明白了殷秀話中的意思,誰當皇帝老皇帝或許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人身為王儲的人必須繼續受他控制,必須聽話,而且沒有野心。
“如此說來無論哪一方得勢最終受益之人都只有老皇帝一人。”詩君翼沉思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目光轉而落在詩靜軒的身上,“爹爹你怎麼看。”
詩靜軒滿臉的嚴謹,眉目微微蹙起,目光似透著幾絲凌厲,“殷秀說的我也是今時今日方才看得透徹,我先前只是猜到皇上留我詩家是以備不時之需,如今看來皇上留下的可不止是我詩家。”
“老皇帝好深的城府。”詩君崎口氣冷了幾絲,“皇后的野心朝野皆知,殷離的目的只怕皇帝也很清楚,我就詫異當初皇帝怎麼會允許我詩家與殷離聯姻,如今想來,即便殷離不動手,只怕皇帝也會想法設法讓殷離對我詩家下手。”當初殷離與詩家並無牽扯,老皇帝方能任之由之,加之那時候殷秀也手握重兵,後來殷秀頹廢辭去將軍之位,而詩家又與殷離聯姻,那陰謀算計只怕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詩家。
“想讓我詩家成為他清除障礙的棋子,休想。”詩君翼冷了神色,將他詩家當成了什麼,棋子,隨意擺弄的物件麼。。
“做棋子有何不好。”殷秀低低的開口,見詩君翼與詩君崎滿臉的冷然嗓音愈發的低沉,“至於棋子要如何做,要做什麼,還是由棋子說了算,做著棋子的事情方才能夠擠出時間壯大自己的勢力,只是此次詩家的勢力定然隱晦,適當的時機能夠反了整個滄祈。”殷秀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站在什麼位置,充當什麼角色,重要的是還有希望,只要有希望,誰知道誰能夠笑到最後。
“我倒想知道皇帝究竟屬意誰做這太子之位。”詩君翼低低的開口,殷秀果然心思深沉,聰慧過人,難怪殷秀會讓他將寒遠素送回北陵,為的便是不落人口實,早日壯大詩家勢力。
“殷逸……”
“殷逸……”殷秀與詩君崎同時開口。
“七皇子……”詩君翼有些詫異。
詩靜軒沉思了片刻之後低低的開口,“我也覺得是殷逸,我見過七皇子完全是富養,心性單純,極愛漂亮之物,胸無城府,也無大志,以前我以為是殷桓,無野心,無心機,為人耿直真誠,如今想來殷桓雖無野心,可是到底睿智,唯有殷逸乃是最好控制之人。即便得了帝位,只怕說了算之人還是皇上。”
“皇家都是些什麼人,爹爹算計兒子,兒子算計爹爹,兄弟之間互相算計,這潭水髒的只怕都養不活生物。”詩君崎一臉冷然的淺笑,所以說他是百般不願自己擱在心尖上疼愛著的小丫頭再次捲入皇家的勢力當中。
殷秀乾咳了幾聲,顯然對於詩君崎一併罵了心中有些冤枉,可是詩君崎說的又有道理,一時間不好反駁,這便是他厭惡那皇位,厭惡朝堂,厭惡勾心鬥角的原因,太骯髒,髒的讓人連看一眼都會覺得髒了眼睛。
詩君崎的乾咳聲讓詩君翼同詩君崎的目光同時冷冽的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殷秀一口水幾乎嗆在喉嚨裡,他生在皇家是他能夠控制的事情麼,而且他都為了詩家掏心陶肺了,看來與詩君翼和詩君崎就是天生八字不合,這兩個人就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不就是搶了他們詩家的心肝寶貝麼,人家爹爹大人都沒有意見了,這兩個人就沒有打算讓自己好過過。“那個我其實是詩家人。”殷秀低低的開口,顯然帶著那麼幾絲澄清的味道。
詩君翼和詩君崎好似習慣了殷秀的厚臉皮,乾脆撇開眼神裝作不知道。倒是丞相大人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