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與無措,彷彿這件事情他一點都不知情,他也是受害者,此刻滿心都是疑惑。
“殷離,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一手策劃,虧你能夠表現的如此鎮定,詩家瓦解最受益的人可是你,而且若非是你一手操縱,詩家豈會崩潰,你可別忘了詩家的罪責可是你定的,若然當真是我下的毒手,是我的謀略,你莫不是查不出來,一年都查不出來不成。”殷祁陰冷了嗓音,想要拉他下水,讓他一人做替死羔羊,他們休想。目光轉而落在王座的皇帝身上,“父皇請明察,這一切都是殷離的陰謀,若非是他縱容,我豈能出了地牢,若非是他一手策劃,詩君雅豈會被人取代,詩家豈會被人冤枉,父皇莫不是不知曉我的本事,我可沒有殷離如此重的心機和如此完美無缺的手段。若這個女人當真是我的細作,我既然能夠透過殷離將詩家拉下臺,今日又豈會淪落到如今任人魚肉的地步。”
殷祁一席話,瞬間那些臣子狐疑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殷離的身上,原本殷離冤枉了詩家,讓詩家蒙受不白之冤,已經讓諸多大臣偏向了殷秀,此刻若這計劃乃是殷離一手策劃,這後果又不一樣,眾所周知,詩家在滄祁相當於一個國中之國,受過世家恩惠之人遍佈整個滄祁,在哪裡沒有詩家的勢力,先前因為詩家之人散落,那罪責又定才會引得眾人沒有任何的舉措,此刻若然不但被冤枉,還是被人陷害,那些勢力絕對不容小覷,這些大臣都是人精,自然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益的一方,當初殷離意氣風發自然是選擇殷離,可是如今殷離名聲已臭,還可能背上陷害詩家的罪名,這些大臣自是不會開口求情。
“那是因為我喜歡離哥哥,真的喜歡,我不願意陷害他,而且將你放出來的事情離哥哥根本就不知曉,一切都是我做的,是你逼迫著我做的。”雲若煙臉色蒼白,雙目紅腫,那眸中卻溢滿了恨意,離哥哥,你看到了麼,只有我才是最愛你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犧牲,名聲,生命,可是詩君雅她又做了什麼,縱容著詩家如此陷害你,讓你一無所有。
“四弟,我很明白你急於脫身的心情,你豈會沒有那個本事,身為烏蘭國國君的親侄子,未來唯一的繼承人,你若然沒有這個本事誰有。”殷離淡淡的開口,眉目間帶著幾絲淡淡的惋惜,好似他本不願意將殷祁逼至末路,一切都是殷祁逼迫他才這麼做的。他是沒有打算讓殷祁如此快死,可是錯就錯在這個男人竟然也對君兒抱著心思,所有對那個女子抱著心思的人都該死,先是殷祁,然後再是殷秀,秀,你既然想要殷祁與我互相爭鬥,那麼我就如你所願,只是百密方有一疏,你們都知曉烏蘭國君為人殘暴,見風使舵,絕對不會擁護殷祁,唯有我知曉,殷祁就是烏蘭國君最疼愛的人。是他所有的希冀,而烏蘭國君那幾個兒子不過是領養的而已,烏蘭國君愛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他的親妹妹,殷祁的母妃,那個死在滄祁後宮的女人。逼死了殷祁,殷秀我看你要如何應付烏蘭國君的怒意。
“你……”殷祁顯然沒有料到殷離會知道這些。
“父皇這些都是罪證,請父皇過目。”殷離呈上手中的書信,殷祁與烏蘭國的事情他一直都知曉,只是因為殷祁暫時威脅不了他才會沒有動勁,想不到竟然先被殷秀翻出,這是他最後的棋子,本來想用此威脅烏蘭國君與他合作,想不到竟然要用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殷秀,你到底是棋高一籌,只是我也不是池中之物,想這麼快就將我玩死,弄得我一無所有,你還太稚嫩了些。
殷洛也有些詫異,顯然此事連他都不清楚,阿離什麼時候瞭解的如此透徹,既然知曉為何早沒有對殷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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