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都等了一大早了。”詩君雁低聲說道,哪裡有人娶親如此焦急的,天未亮就等在門外了,生怕她家三姐跑了一樣。不過他的擔心倒也是對的,她的三姐漂亮的連仙女都比不過。
詩豔色不捨的鬆開白落落的肩膀,她一直覺得她的孃親是世界上最好的孃親,教給她做人的道理,教給她滿腔的才華,相夫教子,用柔弱的肩膀替叱吒風雲的爹爹撐起一個溫暖溫馨的家。“孃親,我一定會成為好妻子。”
“我的女兒一直都是最好的。”白落落聲音哽塞了幾絲。雖然幾年前君兒嫁過一次,可是這一次倒像是第一次送女兒出嫁一般,就覺得分外的心酸捨不得。
詩豔色將手放在詩君雁的手中,豔紅的輕紗蓋住頭顱,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晰,詩君雁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朝著府外的方向而去,風似乎大了起來,吹的豔紅的衣袍獵獵翻滾。
詩君雁緊緊的握著詩豔色的小手,“三姐,你緊張麼?”
“有你們有他,就是我全部的世界,我就覺得怕自己不能夠表現的更加開心一點,又豈會緊張。”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就覺得心特別的平靜,其實有沒有名分,有沒有大典真的不重要,可是秀在乎,在乎她受委屈,在乎她會被別人輕言碎語,那個男人啊,平常看著就幼稚的不行,可是去心細如毛,一樣一樣都體貼的像是貼著肝溫一樣分外的撩人心魂。
“能夠娶到三姐是姐夫莫大的福分。”詩君雁低低的開口。“三姐是滄祈最好的女子。”
“也是我的福分。”詩豔色軟軟一笑,秀有多好,那是別人體會不到的,反正在她看來即便秀幼稚的模樣也是分外好的,“雁兒才是滄祈最好的女子,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我是三姐的妹妹,自然也是極好的。”詩君雁調皮一笑。
“我家的雁兒一定會比三姐還要幸福。”詩豔色心中一疼。
詩君雁嘴角的笑意似乎深濃了幾絲,牽著詩豔色的小手愈發的緊握,“三姐,就讓爹爹將你親自交到姐夫的手中好了。”
詩豔色透過輕薄的紅紗靜靜的看著守在院落門口的詩靜軒,一襲廣藍色長袍,剛毅沉穩的面容之上盡是慈愛之色,高大的身子挺得筆直,長髮一絲不苟的束在身後,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也讓感覺到一股沉穩壓迫之氣,好似只要有那樣的肩膀在,就能夠撐起一片無憂無慮的天,詩豔色心中一暖,他們自小便是在爹爹的庇佑下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成長,即便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歲月洗滌,爹爹依舊是當年的爹爹,意氣風發,鋒芒畢露。小時候最害怕的人除了大哥便是爹爹,就覺得嚴謹嚴峻的爹爹板著臉的模樣分外的嚇人,在爹爹面前她自認為她絕對是最乖巧的丫頭,而如今,哪怕她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走彎了那麼多的道路,他的爹爹依舊毫無怨言的願意去處理她的爛攤子,去撐起一片更大的天將她庇佑在其中。
小手被溫熱的大手握住,不同於秀給的溫暖,爹爹的溫暖是剛硬的,是溫厚的,是毫不保留的,無論你離開多久,那溫暖永遠為你留著,永遠都是那樣貼心貼肺的暖。
詩靜軒心中頓時柔軟的不行,有多久不曾這樣牽過他那脆生生,軟絲絲的丫頭,因為隱瞞了雁兒的身份,詩家自小便只有君兒一個丫頭,那是心頭的肉,骨中的血,疼著寵著,恨不得能夠將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疼她的,寵她的,慣她的人太多,那時候他就想是不是要嚴厲一些,以免他的丫頭長大了就一慣養的千金小姐,可是捨不得,哪怕是嚴厲那都是帶著溫情和慣寵的,就覺得哪怕是他的丫頭被寵壞了,那也是他詩靜軒的女兒,他願意這樣疼著寵著慣著她一輩子,好在他的丫頭除了偶爾任性之外,基本上沒有闖過任何的大禍,一路安心肆意的長大,越大越聰明,越剔透。沒有沾染上絲毫的惡習,即便是調皮的時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