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之不盡。舒骺豞匫
有種人一見酒便可暫時拋棄百般愁,而詩君雁便是這種人,雖說不是嗜酒如命,卻也得日日小酌半杯,此刻許久不喝,倒是饞的厲害,詩君雁哪裡還記得和一隻畜生計較,幾步便走到那藏酒的小屋內,抓起就近的一個酒壺,破了上面的封條,仰起頭顱,橙色的酒水灌下,大部分的酒水沿著嘴角打落,濃稠的酒香瀰漫開來。
詩君雁很少喝的如此暢快淋漓,酒是上好的酒,這年份至少是六十年份的汾酒,年份越久酒香越濃,一般汾酒到了二十年已然算得上佳釀,六十年份的極為少見,她還是當年巫族進貢之時,偷入皇宮淺飲那麼幾小杯,只可惜巫族當年也只進貢了一壺酒,而且年份還不足這麼久,味道自然是差了許多。
而這裡竟然藏了這麼多的汾酒,桑落不過是是巫族的大長老,竟然比當皇帝還要有陣勢,難怪為人如此目中無人。
“小畜生,不錯,總算比你那沒人性的主子有良心一點,至少還懂得知恩圖報。”詩君雁清脆的笑聲咯咯的響起,整個人斜倚在欄杆之上,一躍上了那欄杆,時不時仰起頭顱灌酒,一壺見底,又撈起另外一壺。
“你在做什麼?”清冷的男聲低低的響起。桑落站在門口的位置,頎長的身子擋住了月色清冷的光澤,室內瞬間陷入了黑暗,那女子豈止是放肆,根本就是膽大包天,他從未見女子如此喝過酒,如同山野莽夫一般,捏起酒壺便大口灌,喝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價值千金的酒水大多打在地上,也不見那女子半分動容,衣襟微微敞開,那喝酒的姿勢喝酒大多灑在身上,濡溼了胸前的大片衣裳,那女子動作狂野放肆,衣襟裡漂亮的蝴蝶鎖骨若隱若現,髮絲僅用一個髮帶綁起,鬢角有髮絲垂落,沾著酒水盈盈發亮,偶爾髮絲垂入衣襟內,掃過那漂亮的蝴蝶鎖骨,留下溼潤的痕跡,女子唇瓣因為酒色的渲染異常的水潤好看,雙頰酡紅,眉目似睜未睜,好似有了幾分醉意,迷濛微醺,那本就燦亮的眸子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亮一些,染著清晨的朝陽,好似碎了一地的陽光盡數落入她的眼眸,溫暖迷人燦爛,桑落一瞬間有種想要將眼睛遮起來的錯覺,那樣是不是他就不會被那燦爛的陽光刺得一陣心悸。那哪裡是女子,也不似男子,就一隻穿梭於時空的妖精,帶著一身的邪氣與輕佻,時不時露出妖精的原形。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將那狂野的喝酒姿態表現的那樣好看。他甚至有些後悔,好似自己打斷了一副漂亮至極的場景。
詩君雁正喝的歡快,喝酒的詩君雁向來好講話,加之她此刻有些微醺,當下勾起一抹燦爛的淺笑,“來,陪我喝一杯,一人喝酒雖然暢快淋漓,但不如兩人喝酒暢談來的縱情肆意。”反應快速意識,等到將手中的酒壺丟出去,詩君雁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聲音來自於誰。w7by。
桑落一手接住詩君雁拋過來的酒壺,仰起頭顱,橙色的酒水順著嘴角滴落,詩君雁看的有些發怔,不由得想起那日裡桑落喝茶的姿態,從容優雅,好似一幅水墨畫,輕描淡寫,清新雋永,而此刻的桑落,好似多了幾絲人氣,至少那喝酒的狂野姿態,在詩君雁看來比那神仙一般的從容優雅來得好看,及地的髮絲沾了滿室清冷的月色隨著冰涼的夜風一蕩一蕩,酒壺遮掩住桑落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神態,只是那份氣息好似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清冷疏離,無形中透著一股迫人的危險涼意。
“不是要喝一杯麼?”桑落將手中的酒壺拋回詩君雁的手中低低的開口,眉目依舊溫和,唇瓣因著酒水的渲染亮晶晶的分外好看,詩君雁這下看清楚了桑落的面容,那男子斜斜的依靠在門口,讓月光足以透過他身形投影而入,剛好灑了那凝立在門口的男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