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半絲的戾氣與冷厲,反而蘊含著一股暖暖的溫柔,詩君雁伸出手緊緊的一點點握緊桑落的手,“桑主子,是不是我不求你你便不會出手。”如此快的動作想來桑落早已趕到。
“是……”依舊是溫軟的眉目,俊逸的面容,可是那份溫柔方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對方是桑落,百般算計她,冷情至無情的桑落。
詩君雁意識一沉,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心底縱有百般的不甘不願,卻依舊只能依附著桑落這棵大樹。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壞太子爺的好事。”帶頭的黑衣人冷冷的開口,顯然對於一出手就斷了他手下數十個黑衣人握劍的右手的桑落有所忌憚,這個人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為何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詩家有如此厲害的人了。
“我的人你們也敢動。”桑落的聲音很是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無波無瀾,微微側過頭顱淡淡掃視了一眼,那眼神孤傲清冷,好似只是在看一具具屍首一樣,其實就算詩君雁不開口她也不會讓她死,但是皮肉之苦自然免不了,那是對她的懲罰,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而詩君雁性子過於慵懶驕傲,顯然已經過了他放縱的極限,讓她離開,只是要讓她知曉她是多麼的渺小,渺小到連自保都不能。離了他,她將寸步難行。他若不點頭,她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跟在他的身邊。
“我不知道閣下是誰,但是閣下手中的人乃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識相的快把人交出來,與朝廷作對可不是明智之舉,我看閣下也是聰明人,知曉如何對自己最有利。”那黑衣男子微蹙了眉目,對桑落的話語還算是彬彬有禮。
“若然不交呢。”桑落低低的開口,目光緩緩落在懷中女子蒼白的面容之上,背後觸手的溼潤以及鼻尖縈繞不散的血腥味讓他眸光一點點暗沉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將身子養好,此刻又渾身是傷,這個女人是他選中的,要生要死,要怎麼懲罰都得由他做主,他如今覺得懲罰夠了,自然容不得他人插嘴。蝕骨的冷意和危險氣息從以桑落為中心瀰漫開來,即便那男子什麼都不做,就那樣靜靜的站著,溫軟的笑,依舊給人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兩狠招君。“在下奉勸閣下還是不要招惹是非的好,閣下……”
“聒噪……”那黑衣男子的話尚未落音,桑落清冷的嗓音已然低低的響起,鬼魅般的身子瞬間閃至黑衣男子的身前,在黑衣人男子驚愕的目光中,騰出一隻手,扭斷了那黑衣人的脖頸。
在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子究竟是怎麼動的手。那黑衣男子軟軟的跌倒在地,滿目的錯愕和死不瞑目,卻是睜著眸子斷了氣息。
“一個不留……”桑落看都未看一眼地上失了氣息的黑衣男子一眼,他很久沒有動手殺過人了,今日倒是有些失態了,為了一個他決意要懲罰的女人竟然動了怒。
是夜,深濃……
清脂來找桑落的時候桑落正在庭院裡煮茶,水尚未沸騰,那茶香卻早已縈繞開來,主子煮茶之時最忌人打擾,清脂似存著幾分忌憚,直到桑落開了口詢問方才一臉難色的比劃了個動作,“四少不讓妾身給她處理傷口。”
果然如此,很是熟悉的倔強和小性子,那泡澡之時也是如此,即便是知曉她性別的香兒她也不讓過分靠近,他派給她的人便是為了讓她指使,讓她在難以自料之時有個人搭手,可是那女子顯然寧願忍著疼痛也不願意假手於人,這點桑落並不贊成,若是可以緩解自己的疼痛,這點小性子實在可以忽略不計,她既然可以放下尊嚴和驕傲向他求助,又何必拘泥於這樣的小事。這讓桑落很是不能明白,詩君雁的堅持所在。
清脂恭恭敬敬的低著頭顱守在一旁,桑落不開口她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若不是四少的傷口必須處理,而四少如何也不讓她近身,她也不會實在沒有辦法來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