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對,這人還有心臟病。得馬上送醫院。”
從彤說,“那快點抬上車。”
兩個女子手七八腳的,把昏迷的老人家抬上車。
從彤說,“你有沒有辦法?”
蕾蕾道:“手上沒有藥,也沒有銀,我也無計可施。”
從彤只得開著車子,飛快地朝醫院趕。蕾蕾說,“這些人也太壞了,怎麼將人家扔半路上就跑了呢?”
從彤沒說什麼,只是把車開得很快。
蕾蕾摸著老人家的脈相,脈相很弱,她就有些擔心起來。要是她的包包在,拿銀針給他扎幾針,情況會好轉。
更要命的是,眼前什麼藥也沒有,她去摸老人家的身上,找不到藥瓶子。“他的包肯定在中巴車上。”
蕾蕾說。
從彤一邊開車,一邊給顧秋打電話,“有一輛牌照為南GXXXXX的中巴車,中途扔下生命垂危的老人家跑了,他的包可能在中巴車上。”
顧秋正在外面有事,接到這個訊息,說你跟梁局長打個電話,截住這輛中巴車,把他扣下來。
從彤只得再次跟梁局長打電話,梁局長聽說有中巴車中途扔下病人跑了,立刻叫交警隊去攔截這輛車。
下午四點多,從彤趕到醫院,將病人送進急救室。
在醫院的搶救下,老人家終於緩過氣來。
從彤和蕾蕾過來看他,這才知道人家是遠道而來的華僑。聽老人家說,他是新加坡華人,回來探親的。
從彤問他,“親人在哪裡?”
老人家說,自己已經記不起來了,也忘了村莊的名字。但是他依稀記得村莊的模樣。
得知是從彤和蕾蕾救了自己,老人家很感激。
握著從彤和蕾蕾的手,“閨女,謝謝你們了。”
蕾蕾說,“你現在身體弱,不宜多動。而且你有心臟病,一不小心就發了,你必須躺下來靜養。”
老人家說,“我就是因為發現自己有心臟病,這才趕回來看看家鄉。”
從彤說,“沒關係,等你好一點,我們帶你去看家鄉。”
老人家非常感謝從彤和蕾蕾,下午六點多,梁局叫人把老人家的包送過來了。
包裡有進口的藥物,老人家吃了幾片,病情就穩定多了。
從彤和蕾蕾勸他,讓他在醫院多呆幾天,到時自己幫他一起尋找家鄉的親人。
可老人家執意不肯,第二天就要出院,醫院裡勸不住,只得由他離去。
三天後,顧秋才從外地回來。
從彤跟他說起這位新加坡老人的事,顧秋問,他人呢?
“早就離開了,只在醫院呆了一個晚上。”
從彤問顧秋籌資的情況,顧秋說沒有一點進展,能籌集到的地方都去過了。實在不行,只好向舅舅求援。
從彤說,“向舅舅求援就有點過了,他的公司又不在南陽境內,再說,你們家裡早有規定,不許向家族求援,要求你們自立。你這樣算不算違反規定?”
顧秋說,“到時候管不了那麼多。”
從彤道,“那也差太多了,只能另想辦法?要不要把這個工程專案轉包出去?由工程隊墊資再說?”
這是政府的一慣手法,很多工程,都是由承包商墊資完成。
顧秋想了想,“這方面是縣長考慮的事,我不能去發表什麼意見。”
第二天從彤去上班的時候,無意中又碰到了那個新加坡華僑,從彤問他,有沒有找到自己當年的家鄉?
老華僑搖頭,“不服老不行了?轉了幾天,一點眉目都沒有。”從彤說,你可以求助政府。
老華僑不答應,“我不能給政府添麻煩。還是自己慢慢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