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問,“你又聽到什麼了?”
“還要聽說嗎?寧德縣那寺廟,怎麼說拆就拆了?”從彤切著菜,“我聽說那裡香火挺旺的,挺有名的寺廟。”
顧秋只得解釋,“主要原因是,上次有一輛麵包車在那裡翻車了,出了車禍。後來呢,又因為規劃的問題,寺廟的存在,在某種意義上,影響了水庫的水質。”
從彤就笑看著他,“你好象轉變了觀念,不跟左安邦較勁了?”
顧秋道,“我是對事不對人,不管人家怎麼說,事實如此。從原則出發。”
從彤道,“你和左安邦兩個要是和解了,那才是一大怪事。”
“也未必,左安邦還不至於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只不過他心眼有點小。容不下別人,如果不是遇上我和寧雪虹,他應該還能做點實事。”
從彤道,“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因小失大,被家族仇恨矇蔽了眼睛的人。不顧大局,小家子氣。”
顧秋沒說什麼了,把菜洗好。
從彤在炒菜的時候道,“不過我也因此而驕傲。”
“驕傲什麼?”
“因為你啊,我老公這麼大度,有容人之量,我能不驕傲嗎?”
顧秋笑了起來,“你還真說對了,我這個人很大度,也很博愛。”
從彤瞪了他一眼,“大度個屁,博愛還差不多。你要是大度,那我偷個人給你看看,看你還大度不?”
暈死!
顧秋溼著手,走過去抓住從彤的腰,“想死了你!才出去一個月,就變得這麼放蕩了?”
從彤格格地笑,“別鬧,手上有刀。”
“我還心中有刀呢!”
顧秋看到她手裡有刀,也不敢動作太大,萬一不小心搞到身上就不爽了。
從彤看到這模樣,忍住笑容,“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開兩句玩笑緊張成什麼樣了?可你們自己呢,鬼知道你們有沒有在外面亂來?”
顧秋說,“你看我象亂來的人麼?”
“行了吧你,上次陳燕姐在我們家裡,你沒少揩油。就差點沒有把眼珠子塞進她衣服裡了。”
顧秋說,“那不能怨我啊,她穿成這樣。再說,她身體不好,我又不是存心的。”
從彤道,“行了,別解釋。我又沒怪你。”
說到這裡,她又嘆氣,“唉,陳燕姐這人還真挺好的,只是她命運坎坷。”
顧秋道:“那你就多關心一下她。”
從彤歪著頭,“你是不是想讓我成全你?”
顧秋裝傻,“成全我什麼?”
從彤說,“這樣吧,如果你不嫌她大,我倒是願意讓出一半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
顧秋的臉居然紅了,“這個……菜快要糊了。炒菜吧!”
從彤看到他這表情,不以為然哼了句。
一直以為,顧秋總是有些懷疑,從彤可能知道些什麼,只是沒有證據,她就一直在試探自己。
可從彤究竟怎麼想呢?她和陳燕感情那麼好。如果她知道兩人的事,會不會跟自己鬧翻?
吃了飯後,從彤就象個小情人一樣,依偎在顧秋身邊。兩人說著悄悄話。
顧秋明天要去教育局檢查工作,不能擔擱太晚,於是他拉著老婆洗了澡,兩人早早上床睡覺。
第二天,顧秋去教育局檢查工作,聽取了教育局同志們的工作彙報。
等他們做完彙報,顧秋說,今年一定要實現一個目標,就是要徹查所有人口,要杜絕失學兒童。
這項工作,必須由教育局來抓。顧秋說,“我會不定期的抽查你們的工作,發現一個失學兒童,罰你們一萬。情節嚴重的話,將直接問責主要負責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