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市長，資金缺口太大了，怎麼辦？”
顧秋道：“大概有多少？”
葉世林說，“粗略算一下，也得六七千萬。”
還真是個大數目，顧秋想了想，“不急，車到山前必有路，會有辦法的。”
葉世林卻是不放心，這麼大的數目，還能有什麼辦法？
顧秋看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急。
下班後，回到家裡，從彤就問，“聽說你準備給全市所有中小學生髮福利？”
顧秋道，“你怎麼知道的？”
從彤笑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你們班子裡那些人？”
顧秋道，“說到這事，他們一個個就不作聲了，生怕把這擔子壓在他們身上。傳起訊息來，一個比一個快！”
從彤說，“傳就傳吧，有什麼好奇怪的，又不是什麼壞事。”
顧秋說，“那倒未必，有時好事，也會變成壞事。現在只是提議一下這個問題，並沒有確定，一下傳得到處都是，萬一這事不成，豈不遭人笑話？”
顧秋還真是猜對了，這個訊息在剛剛會議過後，馬上就傳開了。左安邦聽到這個訊息，笑了下，他倒是好大的野心。
整個寧德地區，三市二縣，這麼多學校，要給所有學生換裝，我倒是要看看，他哪來這麼多錢？
左安邦反正一條，不能多財政撥款，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妥協。你顧秋打著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的牌子，為自己撈政績，沒有錢就別吹牛。
左安邦坐在那裡琢磨了會，馬上就笑了起來。
顧秋還真是沒想到，會議上的幾句話，居然在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傳到了省裡。
杜小馬都聽說了這事，他給顧秋打電話，“現在到處有人說，你們寧德市要給所有的中小學生換裝，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秋奇怪了，“這種小事，連你也知道了？”
杜小馬說，“豈只是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爸還在說，希望你不要譁眾取寵，踏實一點。”
顧秋冤大了，“我只是想為孩子們爭取點福利，怎麼就變成譁眾取寵了？”
杜小馬道，“是啊。現在這個訊息已經散佈開了，你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騎虎難下了吧！”
顧秋還真是無語，“由他們去說吧，我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杜小馬說，“好自為之吧，做不好，你可要遭人笑話了。”
剛好這天，王為傑過來有事，他在顧秋辦公室裡說了很久。“寧德現在陷入一個怪圈，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象這事有什麼好傳的？本來就是一件好事嘛，非得要傳得沸沸揚揚。我看他們就是居心不良，別有用心。”
顧秋道，“你擔心什麼？”
王為傑道，“我只是發一個牢騷，一些人不幹正事，專門鑽這空子，眼巴巴地望著人家出醜。現在他們這麼一傳，你就被動了吧？其實你當初不應該攬這擔子，不去攬，人家就無從說起。”
顧秋說得了，少發牢騷，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王為傑道，“難道你已經有辦法了？”
顧秋道，“不跟你扯了，我下午還有個會。”
王為傑說，“行，那我不打擾你了。”
葉世林走進來，“市長，下午的會議已經定下來了，我已經逐個通知下去。”
顧秋說那就行了，你去忙吧。
左安邦在辦公室接了一個電話，邵博遠在電話裡說，“我正朝市裡趕，市政府辦公室通知了我，讓我參加一個會議。”
左安邦問，“什麼會議？”
邵博遠說，“好象是顧市長親自主持的一個交流會，具體內容不知。”
左安邦在心裡哼了一聲，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