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就養成了這種所謂的城府。
他比杜書記至少大十歲,如果杜書記混得不錯的話,十年時間內,也有可能爬到他這位置。
杜書記每次見到他,他都是那種不怎麼喜歡說多話的人。但氣氛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因為自己已經進來五六分鐘了,他一句話沒說。
過了很久,左書記才道:“你經常去看老爺子?”
杜書記道:“也不經常,路過的時候,才會去看看。”
左書記緩緩道:“他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能跟你聊得來,倒是意外。”
杜一文沒有回話,卻在琢磨他的用意。難道他在暗指自己,走老爺子的後門?
左書記道:“慧慧去得早,他一直對我心存忌恨,我不怪他。這畢竟我也有責任。”
他停了停,“但是,如果有人想利用我對他的愧疚,達成某種協議,甚至是某種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事。”
杜書記的心,一下就沉到底。
搞了半天,他居然有如此想法。
竟然懷疑自己巴結老爺子,來討好他,走後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與老爺子的莫逆之交,杜書記心想,自己絕對不是那種人。
在跟老爺子交流過程中,兩人都不談及政治。聽了這位封疆大吏的話,杜書記徹底震怒了。
把自己當然什麼人了?
更令他氣憤的是,自己辛辛苦苦辦事,為民造福,惡懲貪官,居然被他說成是拍馬屁,走後門。
得了,杜書記站起來,“左書記,我只是想讓您瞭解一下五和案的全部經過,希望省委能夠慎重考慮,不要再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來干涉地方辦案,給我們的整頓工作帶來難度。”
左書記面無表情,“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不干涉,只要你能堅持自己的立場,秉公辦事,毫無偏頗,誰能為難得了你?”
杜書記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不干涉,不干涉是什麼意思?就是不支援,不表態,任你自己去盡情表演。
左書記的態度,實在大出杜一文意料之外,這種事情的確不多見。一般情況下,市委有什麼要求和困難,向組織求援,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杜書記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多謝左書記支援,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堅持自己的一慣原則,把南川工作抓好,整頓好。”
左書記沒有表態,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杜一文就退出來。嘆了口氣,跟孔秘書道別,匆匆下樓。
孔秘書也奇怪了,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老闆如此沉默?難道上面施加壓力了?沒道理啊?上面就算是有什麼意見,這也難不得老闆的。
難道他另有想法?這一點,孔秘書無法確定。
略一停頓,他又給黃省長打電話,說老闆有空了。
黃省長根本就沒走,而是在樓下其中一個辦公室等著。
聽說黃副省長要見自己,左書記笑了下,“讓他進來!”
這位黃副省長,可號稱是南陽的能人,很多樣板工程,都出自他之手。他在省委的呼聲,甚至高過了省長。
左書記看著他道:“時間不多,有事快說。”言下之意,你不要跟我說廢話,這也是間接拒絕黃副省長藉機扯其他事情的原因。因為黃副省長多次提起南陽的杜一文,說人家的不是,希望上面打壓打壓,左書記哪是等閒之輩,直接就把你的路封死,叫你無法開口。
黃副省長點點頭,“我揀重點說。”
到目前為止,他也不知道左書記的真正用意,關於自己插手南川一事,他並不表態。除了他,連省長也不吭聲,好象是對自己聽之任之,這種現象可不多見。
但他有一次在常委會議上說起這事,兩位黨政一把手卻一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