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太久沒有見到寧緘硯,小傢伙非常的興奮,一直不停的說著話。說著這些天遇到的好玩的事兒,幫祁安落做的事,自己誇自己也誇得得意洋洋的。
寧緘硯微笑的聽著,將病房裡的燈關得暗了一些。小傢伙到底還是困了,說著說著的就睡了過去。病房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暗淡的燈光下小小的病房裡竟然有幾分溫馨。
祁安落輕輕的替小傢伙把被子往上拉了些,小傢伙的頭枕在她手臂彎的,她並不敢動得太厲害。
剛蓋好被子,就聽寧緘硯低低的道:“這幾天麻煩你了。”他的聲音低沉,這麼大半夜的好像一點兒也不困,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
祁安落沒有去看他,搖搖頭沒有說話。她不說話寧緘硯也不在意,像是沒話找話說似的,又問道:“厚厚這幾天乖嗎?”
祁安落這下不得不開口,道:“挺乖的,沒有哭也沒有鬧。”
寧緘硯嗯了一聲,看了看藥水瓶,道:“他挺喜歡你的。以前要是那麼長時間沒見到我,又哭又鬧的。睡也拿他沒辦法。”
他的聲音並沒有無奈,挺溫柔的。這樣的夜挺適合聊天的,祁安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想了一下,低低的問道:“還順利嗎?”
寧緘硯的眸色更是溫柔,隔著暗淡的燈光看著她,點點頭,道:“挺順利的,很想厚厚……和你。”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在安靜的病房裡分外的蠱惑人心。祁安落一愣,以為他是說錯了。但寧緘硯就那麼停了下來,並未再更正。
她沒敢去看他,唔了一聲。抬頭看到快要滴完的藥水,轉移開了話題,道:“我去叫護士。”
寧緘硯看了那藥水一眼,微微笑笑,道:“不用,護士會自己過來。”
祁安落的身體僵了一下,又躺了回去。也對,寧緘硯是什麼身份。這兒的護士自然是要將他奉為上賓的。換藥這種事情哪用得著她去操心。
祁安落剛哦了一聲,病房的門就被輕輕的敲響。她閉上了眼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寧緘硯說了聲進來,護士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往祁安落和厚厚睡的床上看了一眼,微笑著道:“寧先生,我過來替您換藥。這瓶藥是三十分鐘,您要是累可以先睡下,待會兒我會過來給您拔針。”
護士的聲音柔柔的,寧緘硯說了聲謝謝。那護士還想說話,寧緘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我兒子剛剛睡著。”
這就是讓她別再說話了,那護士有些尷尬。說了句抱歉,然後替寧緘硯換了藥,很快就出去了。
祁安落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等著護士出去了,遲疑了一下,突然出聲問道:“秦醫生也一起回來了嗎?”
寧緘硯嗯了一聲,低低的道:“他有點兒累了,這個時候估計在休息室裡休息。明天就能看到他了。”
祁安落哦了一聲。再也找不到話說。寧緘硯不知道是也睡不著還是怎麼的,又問道:“這幾天都請假了嗎?”
祁安落和厚厚的狀況,從能聯絡起,徐讓就一一的向他報告過了,沒有他不知道的。
祁安落唔了一聲,道:“已經快要忙完了。”
本以為寧緘硯是要說謝謝的,但是卻並沒有。他點點頭,忽然道:“有興趣換一個公司嗎?”
他怎麼會知道他想換公司?祁安落愣了一下,正要說話,寧緘硯又道:“我認識的客戶來海城開分公司。需要管理層。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試一下。畢竟,他的公司比你現在的公司更有前景。明天我讓陳旭給你資料,你可以先看看再做決定。”
祁安落原本是想說自己不會辭職的,話到了喉嚨裡又咽了回去,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要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寧緘硯看著她,眸子深邃得像是能倒映出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