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都不知,這也是膽色與智慧。
越看越喜歡。
朱三道:“賢弟,皇上都注意你了,看樣子不用科舉也能進入仕途,恭喜恭喜。”
翠兒挽著玉蘋的手低聲說道:“娘子,你真聰明。”
玉蘋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翠兒要淡定。
宋九打著哈哈:“朱兄,若是以奇技淫巧進入仕途,那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八品九品的小官,這樣的官不做也罷。”
做官好啊,可是一輩子只做一個**品的小官,那同樣很悲催,奇技淫巧,好可怕大帽子!又道:“我們看龍舟去吧。”
然後看著玉蘋,你寂寞難耐,來到河中,聊也聊了,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也要回家了。玉蘋幽怨地說:“九郎,難道嫌棄奴家。”
宋九不是傻子,還能不明白,但不對啊,這不是戲文裡所唱的,按理說這樣美麗的行首花魁喜歡的是李甲,怎麼反過來了,喜歡自己這個窮小子。比起盧生,宋九是一個窮小子,除了家中一大片不值錢的宅子外,就那幾百匹趙匡義賜賞的絹帛,論才藝除了抄襲,讓他作詩作詞也是平庸之極,有才氣,算術物格會計等等,可那是小道,這時代不承認,論門楣,父母早死,孤兒一個,論地位,若不是剛才那道敕令,也只是一介草民。因此玉蘋說宋九隻能湊合著娶她。
宋九不能理解,並且他也擔心,這樣美麗的行首,什麼樣的人物沒有看到,生活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宋九不想玩弄她,娶回來是過日子的,能安穩與自己過上一輩子?梁世玉是好人,但韓世忠是國家重臣,所以她才是好人,岳飛就悲催了,發跡得晚,第一個老婆偷漢子,離婚,二嫁,還被韓世忠用來恥笑岳飛,事後又彈奏一本。
那個名將的女兒,宋九隻能午夜夢迴,熱情過後,也不得不承認趙匡義與玉蘋說的是好話,無論是潘美或是石守信或者是其他大將家的女兒,他們能將女兒下嫁給自己這個窮小子?
但對玉蘋同樣持著懷疑,不過看她的樣子可憐,又道:“你若不怕自掉身價,就跟我們一道觀舟去。”
“不怕,”玉蘋大聲道。
幾人先去大姐家會合,朱三低聲在宋九耳邊道:“賢弟,你就從了吧。”
“從?”
“從了人家玉娘子,難道你還有錢正大光明將她贖回來迎娶,不是從是什麼?”
“去!”
到了大姐家,大姐與大姐夫,婆婆公公,兩個孩子正在家中準備,看到玉蘋,大姐愣住,一把將宋九拽到一邊問:“小九,那個玉蘋怎麼又來了?”
“大姐,今天過節,她看到外面節日氣氛濃厚,感到寂寞,於是來河中湊一個熱鬧。”
“你以前真的沒有與她來往過?”
“大姐,我北瓦也未去過,怎麼來往?”
“那她為什麼再三來河中?”
“她看我長得英俊吧。”
“少臭美,我擔心……”
“擔心什麼,我一無錢,二無名,只有幾家破房子,她不怕我為什麼還怕?”
“你沒錢,可現在也有名聲了。”
“她更有名聲。”
宋九說得有道理,大姐同樣不大明白,可她是女人,並且見多識廣,能看出來玉蘋看弟弟的眼神,那眼神不對,分明就是看情郎的眼神。宋九怕她胡思亂想,又道:“大姐,再告訴你一件事,剛才朝廷派人公公傳旨,封我為國家監博士。”
“真的。”
“是真的,但我拒詔了。”
“你找死啊。”
“大姐聽我說,”宋九解釋一遍:“想做官以後有的是機會,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大姐還是不開心:“大魚在河中就不是你的,只有釣上來的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