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包括做官都是胡來的做官。
“你能回來,我會很歡迎。”
“九郎,說實話,若是省吃儉用,一個月五緡錢也足夠用了,不過……”
“什麼?”
“我就擔心以後書院成立。”
“你擔心它做什麼?你沒有功名?非得進士才有功名?做了進士早就入朝為官,哪裡還來教書,況且科舉那麼難,一年就那麼幾個進士,讓太乙書院的先生來考,也未必考得中。一旦書院造起來,規模會很大,會請一些學問博淵的人來教,但能少得了你?至少二十年內離不開我,離不開我就離不開你。現在就怕書院拖得久,一旦開了,薪酬也不會就五緡錢。”
“那我就有數了,咦,橋怎麼又改了?”
“這是我的新想法。”
朱三趴在上面看,看了好一會兒說道:“九郎,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你與我還有什麼當不當講的?”
“我只說建隆三年一件事,建隆二年江南淮南大旱,吳越數月不落雨,到了建隆三年春天,春荒來臨,百姓饑饉,楊州泗州官員請求朝廷發糧賑濟。那時國家財政還沒有變好,於是戶部郎中沈義倫想了一條折中策略,說揚泗饑民多餓死,但兩郡州倉裡尚儲糧百餘萬石,可以用它們來貸民,讓百姓緩一口氣,到了秋後新粟收上來再償還朝廷。可是有一些官員卻說,如果這一年再發生饑荒,百姓必全部化為流民,到時候償還不起來,是誰的責任。於是皇上憤怒地問沈義倫,沈義倫不能作答,只好說國家以廩粟濟民,自宜感召和氣,天人合一,可立致豐收,豈可再憂水旱哉!皇上才龍顏大悅,開倉貸民,活民無數。這件事吵了很久,你未聽說過?”
那是三年前,宋九在哪兒?哪裡會聽說。
朱三是掏了心窩子,畢竟這也能算是背下議論皇帝是非,又說道:“看來你那時比我還要糊塗。雖然那時候國庫緊,也不過一百餘萬石糧,其中還有不值錢的粟,十幾萬貫錢。與幾十萬揚泗饑民相比又算得了什麼?這幾年國庫越來越好,又得到巴蜀,聽說運回許多錢帛。你修橋也是為了國家而修,建倉庫碼頭同樣如此。不過國家是一部分,一部分也是為了你自己。用得多陛下未說什麼,但你非是沈義倫,他是皇上的幕府功臣,但你不同,若有人安了不好的心,你用錢太多,又是堆在河洲上,暗中進獻讒言,到時候未免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特別是這條龍,你用意無非是龍起大宋,可地方不同,它的龍尾巴搭在你經營的河洲上。而你的學問又怪異,不可不防。”
“陛下愛民如子……”
“陛下愛民是不錯,可揚州哪裡反反叛叛,陛下是帝心,帝心難測。”其實朱三想說的一句是皇上雖愛民,任誰都不得不承認,也許比漢文景二帝差了,但比一般皇帝要好,就象柴榮同樣也會有暴烈的時候,但誰能否認他是一個不錯的好皇上?然而心眼並不寬大。賞了宋九許多錢也不假,然而宋九一旦鋪張浪費地用,那可不是一萬兩萬貫錢,甚至是十萬八萬貫錢。反過來省一省也就節約下去,這麼多錢浪費,到時候難免會發生叵測的事。朱三又說:“最好這些圖紙燒掉吧。”
第九十九章 加碼
宋九忽信忽疑。
他想到後來有兩個傳說,一是宰相人選問題,趙匡胤說南人輕佻,不能當宰相。若從蔡京秦檜貫籍來看,似乎是……但不能當真說南人輕佻,宋朝文人為將最牛的有王韶章楶幾人,他們都是南人。最有血性的文天祥也是南人。
還有一個傳說是許賭不許贏,說趙匡胤最初離家出走,聽說南方人富裕善良,往南方去的,那時候他還未改小紈絝子弟的性子,喜歡賭錢,結果他一贏錢,南方人就對他群毆,進賭場可以,但不許趙匡胤贏錢。然後趙匡胤悲憤之下,一怒向北方。這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