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射出去,正中領頭之人。這支箭是一個訊號,十三支箭同時飛射出去。個個不弱,只飛出十四支箭,射中了九人。有六人倒下。
九人剛發出慘叫聲,第二支箭又飛射出來。這次沒有那麼準確了。只射中五人。但已讓這群宋軍大亂,要命的是他們為了掩飾行蹤。便裝而來,未穿盔甲,未帶盾牌,甚至都沒有帶幾把弓箭。都頭大喝道:“撤,撤回來。”
第三撥箭又飛射出去。
那幾十名宋軍匆匆忙忙往回撤,葛霸帶著十五騎從林中衝了出來。
高瓊還沒有停下,又射出第四撥箭,不過那幾十人已撤到河對岸,射程遠。只有一支箭得功。
葛霸來到橋邊,未衝殺過去,要等村寨中百姓配合。高瓊與宋九則返回林中,重新上馬。剛騎馬出來,村寨中已經點燃火把,大批百姓手持著各種武器從寨門殺出。
看到不妙,對面那個都頭大聲喊道:“我是飛猛軍二營都頭李良,對面是何人?”
說著他將面紗拉下來,每一個禁兵都要刺字的。在臉上刺上番號,以及姓名。這就是身份的最好證明。
高瓊又扭頭看了看宋九,都是自家人,揭開了。還是不忍自相殘殺。宋九坐在馬上沉吟,忽然開口問道:“你們是北路軍還是東路軍?”
“我們是北路軍。”
這時李良派出的幾名斥候還未到寨門口,看到一大群人手持著武器殺出來。還打探什麼,一個個飛快地逃回來。狐疑地問李良:“都頭,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對面有一支朝廷的軍隊,不知道是不是東路軍。”
但這個局面很不利,後面是一百多號百姓,拼起來不怕,可註定會產生大量傷亡,今晚此行不值了。百姓不怕,怕的就是對面三十一騎,不但是騎兵,個個披盔戴甲,自己又有十幾名手下傷亡,此消彼漲之下,若與百姓兩面夾攻,今晚弄不好就會全軍覆沒。於是說道:“對面兄弟,我們奉命捉拿盜賊的朝廷軍隊,對面兄弟是那一軍?為何要傷害我的屬下?”
宋九未答話,而是扭頭對高瓊說道:“他說他奉命捉拿盜賊。”
“但這個就難辦了,這些寨民中真有一些叛軍逃卒。”
“不是難辦,而是很難辦,若是他們咬定他們是來捉拿盜賊的,我們擊斃了他十幾名手下,上面的將領知道會如何處理?若是我們證明了他們來來搶財屠民,我又是朝廷中使,我們這一行能不能走到益州?”
“知道了,”高瓊說道,然後冷冷地看著對面,說道:“李都頭,你喪心病狂,為了一點兒金砂與錢帛,居然扮成盜賊,意欲屠殺數百無辜百姓,放下屠刀,讓我們將你們押向資州聽候朝廷發落吧。”
“什麼金砂,你說的我們聽不懂。”
“你說你們捉拿盜賊,手令何在,誰是盜賊?”
“我們奉的是口令。”
“就是奉口令,為何不披掛盔甲。”
“這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讓盜賊餘黨察覺通風報信。”
“一派胡言,我們白天還在這裡吃酒,這僅是一群流民,還打算不久前往普州春耕生產,何來盜賊。我看你才是盜賊。”
“你們若一意孤行,可想到這個後果。”
“什麼後果,放下武器,是你們唯一出路。”高瓊扭身低聲吩咐葛霸,說道:“你帶五人殿後,保護宋九郎安全,也不得讓一人逃跑,否則我們這一行兇多吉少。”
“喏。”
高瓊低聲點集了五名侍衛,讓他們聽從葛霸指揮,然後衝其他侍衛說道:“衝過去。”
說完,帶頭衝了過去,手起刀落,一個人頭被他削飛出去。宋九正坐在馬背上注視著,剛才放箭也射死了數人,但還不讓他感到緊張,然而這個人頭飛起來,驚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