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就是宋九對趙匡胤有同情心,都不能參與。否則只有一個字等著他,死!
“僅牽制就不處罰?”玉蘋萬分失望。
“天地不仁。視萬民如芻狗,陛下就是這個天這個地。他還能看看百姓很好了,想一想往前去,生在五代時,我們會是什麼命運?事情不能往壞處上想,得往好處上想,陛下坐了這個位子,除了皇帝,再無第二條路可選,若有變故。會是什麼下場?他必須要保護好這個位置,這才能徐徐反哺天下。這是重,如何處執王全斌是輕。”
“好複雜。”
“所以我們不用想,如何處理是陛下的事。”兩人說著話,來到胡老大家門口。
胡老大見了宋九的面,哇哇大叫:“九郎,怎麼不帶我去啊。”
“帶你去也不行,那天晚上你同樣派不上用場,”宋九說道。這段時間老做惡夢。牛な水之戰讓他噁心了,但也讓他長了見識,原來這就是戰爭。莫要小視了宋軍,那天晚上明明那一都步兵佔據劣勢。反抗仍然十分兇猛。幸好那天晚上他們沒有穿盔甲來,又大意中伏,否則宋九手下就是有三十全甲騎兵。也會損失慘重。
胡老大打打架還行,那天晚上若讓胡老大上戰場。準得有去無回。不是不行,要經過一段時間正規訓練才可以。
坐下來。沒有聊天,說正事,民夫的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春天來了,必須要移載花草樹木。這件事也交給了胡老大,但現在沒有派人購買,只是去年宋九臨離開時,與幾個管事勾當人商議,讓他們盤點植物種類,以及與諸學子一道,計算所需要的數量。然後胡老大督促各個勾當人,讓他們察看哪裡能買得到,哪裡買成本最便宜。
胡老大遞了一個賬本給宋九,說道:“就是它。最後我不大放心,讓李柱與秦娃子他們請了幾天假,一道隨著各勾當人下去看。”
宋九翻著賬本。
胡老大又說道:“九郎,你替國家做了這麼多,碼頭的樹木能讓陛下補助吧。”
宋九要綠化,胡老大開始也不知道,結果賬算下來,將他嚇著,這個綠化分為兩期,以未來廣場為分界線,第一期就是廣場以東,包括碼頭、書院、正店與商鋪等等一起在內,也就是所有商業區。
移載參天大樹不大可能了,也玩不起,但也不能移載小樹苗,那樣成長起來會太慢,不能在三兩年內形成景觀,這也有一個輕重,遊樂場與正店哪裡必須要移載一些大一點的樹木,餘下的可以移載稍小的樹木,然而這是在宋朝。
那怕一根不值錢的竹子運到京城,僅是路費與路上的保養費用也是驚人了。這是私人投資,若是北宋末年宋徽宗那樣玩法,路路有官員貪汙,一根竹子成本能變成幾十貫錢。
但無論怎麼節約,估算成本一根普通的文竹小一點也要幾十文,大一點上百文兩百文。
因此這個成本最後估算到三萬到六萬緡,究竟多少,一路上誤差太大,十幾個學生都算不出來。
碼頭佔的面積大,若是節省下去,最少能省到三到五千貫錢。
宋九搖了搖頭,說:“胡行頭,不能補助,我貼得多,陛下心中有數。不然以後收入多了,眼紅的人多,我這個河洲保不住。”
“這是陛下答應的。”
“陛下答應也不行,它以後收入太高了……”宋九道,自己只捲了九十幾家衙內,其中真正貴者不足四十家,餘下的也就那麼一回事,有的父親現在都不如宋九。但整個京城有多少貴人家?又說道:“就這樣吧,明天中午到我家,將錢帛提出來,派勾當人與各個人手下去購買,不然時間就跟不上。”
“好。”
從胡老大家走出來,宋九對玉蘋說道:“還好,當初籌集錢帛時多籌了兩三萬緡,不然處處超支,最後會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