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沈梔夏打車去工作室。
她受傷這幾天工作室堆積不少事情,需要她親自安排。
忙到十點鐘時,秘書送來一杯咖啡並對她說:“沈總,有位姓溫的小姐想要見你!”
溫小姐……
沈梔夏臉色泛起淺淺的冷意。
她斟酌片刻,對秘書說:“你把三號會客廳開啟,就在那招待溫小姐,另外,記得把所有監控攝像頭開啟!”
她不信,溫寧只是想來敘舊!
就在此時,在一旁看雜誌的唐晚晚聽到了,她忍不住問:“你幹嘛還見那個瘋子,直接打發了不就行了!”
沈梔夏淡淡一笑。
她不在意地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況且看她那架勢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我倒不如遂了她的願,正好送她一份大禮,以後她就知道學乖了,好過以後糾纏不休!”
見她心裡有譜,晚晚也不擔心了。
她挺直腰板挺仗義地說:“走,我陪你一起!”
兩人一起走進會客廳。
一見來人,晚晚當場差點飆髒話。
大白天工作室人來人往的,溫寧竟然穿著一身病服招搖過市不說,還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真是晦氣!
唐晚晚當即就後悔沒帶把掃帚過來。
沈梔夏自始至終都是儀態相當好。
她讓秘書上咖啡,端坐好後又微笑看著溫寧。
“溫小姐,找我有事?”
溫寧的眼睛跟淬了毒似的盯著沈梔夏。
一身淡粉色短裙,臉上只淡淡鋪了一層粉,甚至不用修容卻也那般漂亮動人,氣色更是相當的好。
溫寧快氣死了。
憑什麼她過得這般光彩奪目,明明她不是跟江燼寒分手了,怎麼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生活,還搞了這麼大的工作室?
看樣子,業績還不錯!
憑什麼!
不行,她不能讓沈梔夏這麼春風得意。
溫寧打量片刻,冷聲開口:“沈梔夏,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順便……給你送個大禮!”
沈梔夏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咖啡,挺不客氣地說:“謝溫小姐好意,但實在沒那麼必要,我們還沒那麼多交情!”
但溫寧怎麼會乖乖聽話?
她淡笑著從口袋摸出一個刀片,直到舉到面前時,她的眼裡升起一絲瘋狂。
她囂張地說:“沈梔夏,我來放點血給你這豪華工作室添點喜氣吧,有了我的血做引,以後定會生意興隆吧,哈哈哈……”
她的笑聲尖銳刺耳,比烏鴉還難聽。
唐晚晚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
她忍不住掐著細腰數落:“大姐,你想死別死人家門口好不好?再說那江燼寒又看不到,你這血不是白流了?還有你最好想清楚,你就算血流乾了我們也不會救你的,你可別一不小心做了賠錢買賣!”
溫寧笑得癲狂。她說:“江燼寒不肯見我,所以我就到你這來了沈梔夏,你說……要是我割了腕然後再報警,我說是你害的,到時候江燼寒知道了這件事,會信誰?”
沈梔夏薄涼一笑,她自始至終都是平靜地看著溫寧。
“他信誰我都無所謂,但是溫小姐,傷在你身上,你自己都不懂愛自己那又何談被愛,溫小姐,我只為你感到悲哀!”
沈梔夏知道,她根本捨不得死。
溫寧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她還沒得到想要的,不可能捨得死。
果然,溫寧就當著她的面先自己叫了個120,然後又給警察打電話,打完了她將刀片划向自己的手腕,順便還有空給自己的父親發語音。
“爸爸,你快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