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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蕭金貴初中畢業後考進了一所職業高中,只是因為這裡的廠長重視本地人,加上又是遠房親戚,便招收並提拔了他。這個車間主任平時最喜歡看報紙,於是便喜歡和我聊些政治、軍事、經濟之類的話題。雖然這些都只是膚淺空泛之談,但因為說得還算投緣,於是我便經常受到他的照顧。

蕭金貴有個表叔在附近開了一家針灸衛生所,生意還算紅火,常有鄰縣本市的病人前來光顧。我把女友“吳雙”可能懷孕的事給蕭金貴說了,雖然他表叔不經營婦科,但還是主動地提供了幫助。第二天,我們隨蕭主任去了趟梅鎮醫院,化驗檢查完畢,醫生不斷地向我們說著恭喜恭喜——但我的臉都綠了,而楊帆的臉,則是白的。

——孩子已經三個月!

三個月前的我正在租住的房子裡寫頹廢小說;三個月前的楊帆正與趙一平同居在荷花小區六樓;三個月前的夜晚,世界上締造了成千上萬條生命,但眼前這個可憐的小不點,顯然是無辜而又不合時宜的。

楊帆懷上了死去的趙一平的兒子!

從醫院回來,我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神情萎靡不堪。楊帆也不好受,腹中的孩子令她擁有了作為母親的慈愛,但卻又增添了逃生的禁錮及愛情的枷鎖。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們那曾經山盟海誓的愛情,竟然會在這個正在孕育著的小生命前,走向了支離破碎。楊帆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兩年前我們三人出遊南山,路上遇到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幼童,興許楊帆實在是太漂亮了,走得好好的孩子突然一個趔趄就摔倒下去。沒想到這小孩竟沒哭,還轉過頭睜著骨碌碌的黑眼睛瞅楊帆,把她高興得哈哈大笑,說:“美麗勢不可擋,把小男生都電倒了!”然後就抱起了那小孩子,在他額頭整了一個“香吻”,那時可把我和趙一平妒忌得要死,恨不得馬上回到天真的童年。

整整一天,我和楊帆之間都籠罩著一層烏雲,理不清的複雜與難受。倘若是我們的孩子,也許為了現狀我們還可以把小東西扼殺在子宮裡,但它是趙一平在這世界上最後的生命延續,也是趙氏家族裡獨存的傳宗香火,斷然地放棄小生命,是對我們不安良心的一次全盤抹殺。但我們又不能要這個孩子,首先,沒有爸爸的孩子是可憐的;其次,我們仍處在暗無天日的逃亡中;再次,這個孩子將成為我們與楊帆愛情裡程中最大的障礙與隔閡。整個晚上我們就那樣對坐在枯燈下,楊帆在日記本上記了些什麼,又抬起頭看著我,不說話。

後來我打地鋪,堅硬的地面讓我的心生痛冰涼,楊帆獨自躺在床上,似乎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收音機沒有開,只聽見隔壁夫婦的歡聲笑語。這些因我們平時溫存親暱而忽略了的聲音,此時漸漸清晰地飄進了我的耳朵,令我倍覺傷感,惆悵萬千。然後大約到了十一點,隔壁的電視關掉了,不久傳來潑水的聲音。少頃,開始有些嘈雜,再過一小會兒,便聽到了木床咯吱咯吱的節奏聲響。我被這“搖床聲”弄得面紅耳赤,要知道我們平時激烈的性行為,絕對超過現在隔壁的音效。那我們所有的那些隱私,是不是也全部被他們盡收耳中?

更多的,我是懷念,懷念每個夜晚裡楊帆伏在我臂彎中的溫暖。而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一個獨立單身的女子,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母親,她有孕在身,她是我死去兄弟趙一平的遺孀——我絕不能再對她越雷池半步。

仍然失眠。我的腦子裡又開始浮現出趙一平久違的影子,甚至有時候我會無恥地聯想到“製造”這孩子時他們Zuo愛的場景與姿勢,這樣的想象令我難受絕望得幾乎肝腸寸斷。我恨不得就此呼呼睡去,永遠不再醒來。但哪怕小綿羊數了幾千只,眼皮也腫成了一條細線,我卻還是睡不著。我的大腦正在以一種不堪重負的方式,盡最大的能力,拼命而瘋狂地運轉、運轉、運轉。當然,痛苦的不只是我,楊帆似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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