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發出幾聲語焉不明的嗚咽。
楚風憤憤得用被綁縛在身後的雙手,使勁敲打著地面,試圖喚起其他人的注意。
“閉嘴!”粗啞的低吼,彷彿怒道極致的憤然眼神,朗科一個箭步竄到了楚風跟前,舉著槍直指他腦門,“你他媽的小啞巴!快把你當初給美國軍方編寫的地對空專用程式整套資料統統拿出來!”
使勁搖頭,楚風非常明白黑煞拿到那套程式後,整個美國空防乃至全球都可能面臨的安全危機。
“你不說?”拿槍的手幾乎顫抖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境地,脹紅的雙眼血絲密佈,朗科此刻面部表情駭人異常。
楚風咬咬牙,閉緊雙眸,死命的搖了搖頭。
“小風,求求你……小若他……小若他快要不行了……”哽咽的祈求由遠至近,在交合的皮肉拍打聲伴奏下,清晰傳入楚風耳畔。張眼,那個仍在不斷做著抽插動作的水寒,此刻正用哀求得眼神望著自己。很顯然,剛剛那聲氣喘吁吁的懇求,正是還沒完全退出交合狀態的他所發出的。
順著水寒偏開低垂的頭方向望去,楚風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孱弱的,近乎毫無生命特徵的瘦小男孩,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地面。一隻腿被水寒壓著,另一隻躬在旁邊,呈不正常得彎曲程度。
眼眶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般,強烈的自責感深深敲打著楚風的心臟。
之前在電腦室中,自己若是對程式解密的動作能再熟練快捷些,興許水寒他弟弟小若就不會被逮到了;又或者,當那把關鍵的手槍遞到他手中時,他能夠不手抖的瞄準朗科胸膛給上一槍,結果應該也不會是這樣。
兄弟相姦的悽慘畫面,水寒眼角根本無法掩飾的明顯淚花,楚風覺得,他統統都得負上點責任!
“我給你,那個程式口述不太方便,請把我的手鬆開,拿一臺電腦來。”忍住胸腹中傳來的劇痛,頭暈目眩的不適,楚風咬牙朝著朗科屈服了。雖然他都是被人姦汙的物件,但相對而言,水寒那種情形,應該比承受者更為痛苦吧?錯誤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好了!
水寒說過,自己是他的朋友!朋友不就是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的麼?若不是自己,他也不必對自己殘疾的弟弟做出這種事來!
“你說什麼?”可聽到楚風的妥協,朗科並未如他料想的開心,反而是恨意更甚得怒瞪著他。
難道是自己的聲音太弱,對方沒有聽見。
有些遲疑的皺緊眉頭,楚風扯著嗓子再度把自己的決定說了一遍。
“謝謝。”趴在地上的水寒沈聲開口了,也許是因為自己好友的付出,又或許是不用在對弟弟做出猥褻之事,他的聲音明顯比之前高亢清明瞭幾分,讓人聞之心酸。
瞄了眼停下動作的水寒,朗科舉槍的手晃了晃,鐵門從外面被開啟來,他最不願見到的金爾教授,捧著個小巧膝上型電腦進了門。往昔的記憶齊齊湧入,特別是剛瞧過如此不堪的畫面後,楚風對於那個把他推入深淵的教授,有著最深層次的恐懼。身體率先反應出來,不住往後縮著,直至退到牆根,卻仍是避不開金爾的靠近。
“怕什麼,你乖乖把程式關鍵部分告訴我們,朗科會保你不死的。”有幾分老態的金爾教授,說這番話時,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
本以為鼓動朗科把他弄來,解了那個頗為複雜的軍事機密防火牆,再套出這份軍方程式的資料後,自己就能除之而後快。哪知那黑煞頭頭也不是個簡單人物,親眼瞧過楚風高超手法後,臨時改了念頭,非要把人留住,恨得金爾直牙癢。
使勁搖頭,卻阻礙不了金爾的靠近。不過,好在那教授也不敢輕易得罪黑煞頭目,只是留給楚風一個“走著瞧”的眼神後,便放下筆電轉身出了這方暗室。不再被毒蛇所關注,讓楚風稍稍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