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真的為她抱不平呢?
到終了不過是重傷未愈的她自個兒進宮叩謝了皇后與皇貴妃二位娘娘,知禮懂進退的說了句,“反正婧雅早是府上的人,不折騰也罷。”
這話直說的如玉錄玳般的性子都連連點頭,面有愧色的道,“孩子,好日子在後頭呢,只要你一心對老七好,本宮不會虧著你的。”
玉錄玳此言不虧,當天婧雅回府,便譴了佛爾果春一起,帶了句話兒給那王府的管事舒玉,只說,“皇后娘娘念側福晉勞累,故讓婧雅側福晉一同幫襯。”
這句話,王府裡便有了兩個管事——舒玉與婧雅。
然,這上頭有政策,這下頭有對策,雖是名義上,婧雅也幫著操持,可實際上那性小的舒玉卻是不肯放權,除了面上兒給予婧雅七分尊重,實際上,整個王府的管事權還都掐在她的手上。
就像今兒,這白扇給石猴子送過來的一封信,這三轉兩轉的也是轉到了這舒玉的手上。
舒玉的房內,濃郁的百合香嗆的人直噁心,而那蒲團上跪著的舒玉卻是渾然不覺,這會兒她只關注著手裡頭那封厚厚的信到底寫的是什麼?
“快點拆!”她催著那小心陰著水,小心撕開那粘著漿糊的信封的香姑,那原本就俗不可奈的五官是一臉的興奮。
男人給送的信?
什麼男人?
寫的什麼?
她那一顆心都懸起來了,連佛龕裡的觀音都懶得再瞧一眼了,如今她在府裡所受的怨氣,已經不是幾句阿彌陀佛便能消解的了。
她必須得瞧著那些個騎在她脖子上的女人,再她眼麼前亂晃的女人倒黴,才能消弭她的怨氣。
“成了,主子,您看。”
香姑從那信封裡拿出厚厚一打紙,急忙遞了過去。
舒玉接過來,從 第 069 章 市旁。
甚至這會兒她瞧著那平素最看不慣的石猴子,都是那麼的親切,不為別的,只為今兒這囚犯放風般的自由,都是源自她。
“謝福晉念著我們姐妹。”雷薇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給小猴兒問了個安。
燈火下,瞧著那雷薇剛硬的臉上難得柔和的線條,小猴兒只搔搔耳朵,也沒掃她們的興,說出這遭的本質——
來廟會,是為了見穀子,她們,不過是打掩護,這夜裡麼,不過是為了好跑。
今兒為了方便,院子裡那些丫頭崽子她一個都沒帶,只帶了一個那腦子還沒長全的春禧傻丫頭,為的就是自個兒出去轉轉,她可不想一直被目前一直盯著她後腦勺瞧的那個舒玉給望穿了。
也真難為這舒玉,一刻不落的盯著小猴兒,生怕錯過她一個表情,到底,是給小猴兒瞧噁心了。
“嘶——我說你他媽有病啊!”小猴兒一扭頭兒,眉一皺,眼兒一瞪,“我介腦袋是燈啊,有如來還是有觀音啊!你他媽要再瞧個沒完,信不信我挖了你眼珠子掛腦袋上?”
“……”舒玉被她那狠樣兒嚇的是一個激靈,趕忙低頭屈膝脫口道,“福晉寬恕,福晉寬恕……”
“聳樣兒!”小猴兒壓根兒懶得搭理她,“沒那黃鼠狼的本事,就甭幹那偷雞摸狗的事兒!”
甩了一句話,隨嘴說了一句,“裡頭熱鬧著,進去轉轉吧。”
便頭也不回的大步扎進了人群。
哎呀我地媽耶——
頭回來到京城廟會的小猴兒,滿腦子都是這麼幾個字兒。
您問,為嘛?
呦喂,不瞧不知道,真瞧見才嚇一跳,從前聽說書的說那‘東西兩廟貨真全,一日能消百萬錢,多少貴人閒至此,衣香猶帶御爐煙’時,小猴兒都沒往心裡去,可這真一紮進人堆兒,呦喂——
那可真真兒是人山人海,攤鋪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