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又何必客氣。”
“謝諸位嫂嫂抬愛,婧雅不敢當。”謙恭的說了這話兒,婧雅又瞥了瞥一旁因為被忽略而臉色越發不好的舒玉,又道,“婧雅愚鈍,不敢獨自邀功,今兒這些雖是婧雅張羅著,可這些巧思,可都是去舒玉姐姐處討來的,若說這心思玲瓏,婧雅當真不敢當。”
“果是個玲瓏人兒。”
眾人一聽,齊齊向那個始終規矩的站在小猴兒身後的美人望去,但瞧她粉面桃腮,美豔過人,不由由衷的點頭讚道。
她瞧不瞧的上婧雅,也沒不要臉到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份兒,若是給她安排,怕就是點些燈,攢一桌大魚大肉,再擺兩罈子酒,便是了。
唾沫星子噴的她滿臉,小猴兒膈應的抽出了手,不給面子的抹了抹臉,說道,“四嫂千萬別介麼說,你們瞧見的介些我可是沒上過手一分,全都是側福晉婧雅安排的。”
打從進了園子,幾位福晉便分分讚不絕口,“弟妹好巧的心思,真真兒是好生別緻!如此一來,既應了今日光景,又免於與爺們兒一桌,咱們歡鬧不開,我原還想著要如何安置,卻沒想過是這般精巧。”落座時,話嘮淳烏已是一臉興奮,拉著小猴兒的手忙道,“弟妹真真是個巧人兒,模樣兒生的好,連心思也是七竅玲瓏。”
婧雅道是一番巧思,將戲臺搭在了蝠池之上,兩側連線著兩條棧橋,棧橋兩側豎燈百盞,直通兩處亭子,每一亭各設一席,諸位爺兒與女眷各落座一邊,離遠望去,竟真真兒有,鵲橋兩處,牛郎織女的感官。
到了晚上,太陽落房頭之前,園內已是綵綢結蓬,五色迷亂,百盞明燈裝點,火樹銀花,說不出的富貴端莊,道不盡的精緻風流。
……
“是,是,是,大糖葫蘆,豌豆黃,愛窩窩,臭豆腐,我記得了。”穀子翻一白眼兒,受不了小爺兒那張饞嘴,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吃。
知道介丫頭今兒晚上兒要出府陪那陸千卷求魁星,小猴兒笑的是一臉曖昧,挑挑眉道,“我介麼大人,用誰顧著?再說介滿院子奴才,哪個不認我指使,你管好自個兒得了,出去的時候多帶些銀票,給那書呆子,跟他說,全當我謝他照顧你數日,對了,還有——”
“春禧,今兒你就陪格格吧。”小猴兒吩咐著,春禧呆頭呆腦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兒,撒腿兒也便追了出去,道是後頭沒追上的穀子,轉過身兒跟小猴兒惱道,“她陪了格格,今兒誰顧著你呢?”
“這大格格的脾氣!太驕縱了。”穀子有些惱意,反到是小猴兒,也沒吱聲兒,只瞄了一眼春禧頭上那原是烏布里的嵌了上等南珠的簪子,咂咂嘴道,“不過是口是心非的小屁孩兒。”
這一吼,一屋子人眼珠子都吸到她身上,茲瞧著她丟了花兒撒腿兒跑去處時,傻丫頭春禧自個兒在那揉腦袋納悶兒,“誒,明明昨兒晚上睡覺叫了一晚額娘……”
“起開,笨蛋。”烏布里甩開她,朝她吼著,“誰說我想她!她是誰?我早就不記得了!”
“格格不是想額娘了,待會兒二福晉就過來了,您該高興不是?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春禧小丫頭扯著烏布里的袖子小聲兒道,許是昨兒晚上給她抱著陪她哭了一晚,春禧現在並不害怕這個刁蠻的格格,反是見她哭便有些心下不是滋味。
那瞧見妖精似的口氣,不只穀子,就連一旁瞧熱鬧的春禧都笑的哈哈的,道是咱們烏布里格格,恁是下午好生哭鬧了一番,可昨兒晚上的那口氣兒還憋堵在肚子裡,越是瞧著如花的小猴兒,越是心中憋堵,嘟著嘴兒,揪著手中珍稀的綠菊,一句話都不肯說。
接連的一個時辰,穀子的一雙巧手,把石猴子打扮的可謂是端莊三分,嬌俏七分,就連小猴兒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給那鏡子裡那一身草綠色旗裝,面若桃李的嬌人兒嚇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