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真兒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了王!
烏林珠的丫頭紅霞氣的臉憋的通紅,卻被烏林珠一個眼神制止到身後,只道:“弟妹也過來了。”
“瞧瞧,我這本還以為來遲了,如今碰上大嫂,我這心就安了,便是如今大哥已是貝勒,可大嫂到底還是大嫂,哥兒幾個總要給大嫂些薄面的。”淳烏這話句句帶刺兒,天知道,她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她可不是她家爺們兒,唯那大爺兒馬首是瞻的,這麼多年,她被這烏林珠壓的夠了,平素成日裡罵她蠢,就跟罵奴才似的,如今好了,這風水到底是輪流轉了!
見烏林珠不吱聲,她越發得意了,她走到跟前兒說:“如今雖然大嫂身份不比從前,可這安,我這做弟妹的也總是要行的。”說罷,淳烏作勢拂了拂身子,可才一彎膝,卻被烏林珠扶了起來。
烏林珠頷首道:“豈敢讓四福晉行此大禮,按制,該我行禮才是。”
卻見烏林珠竟面不改色的彎膝施了一個極為恭敬的禮,道:“烏林珠給四福晉請安,四福晉吉祥。”
“大嫂果然好規矩!”
烏林珠始終為起身,直到淳烏踩著一長串笑聲帶人進了府。
紅霞緊咬著下唇,哭著上前扶起烏林珠,她忿忿的道:“福晉這是何苦!由得她一土老鼠踩在頭上!”
“就是!”幾個最大不過十歲的孩子上前道:“如今二哥已有了僧王做靠山,我們怕她個賤婦做甚!”
“閉嘴!”烏林珠板著臉,怒斥道:“我告訴你們幾個,如今我們府上就是踩在冰上,若是不能謹言慎行,隨時會掉到冰裡,萬劫不復!忘了我日日告訴你們什麼麼!”
“是忍!這點小事都忍不過去!何談將來!”
幾個孩子咬咬牙,揖道:“兒子/女兒謹記。”
……
當烏林珠把那金鑲玉鎖給了烏布里時,委實驚了舒舒。
舒舒一把從烏布里手中拿過了那錦盒,塞還給了烏林珠,她搖搖頭道:“大嫂,今兒個不過是尋得咱們妯娌幾個熱鬧,何故送如此大禮?”
烏林珠把那東西推了回去,笑笑:“什麼大不大的,咱們丫頭喜歡便是。”
“可這是你們家傳的女兒鎖,哪裡有外送的?”舒舒堅決不收,她說:“若是大嫂如此客套,舒舒這心怎麼都不能安生了。”
“誒。”烏林珠失笑:“什麼女兒鎖不女兒鎖的,那都是小孩兒的玩意兒,如今我都這把年紀了,這鎖頭留我這兒也生不出什麼香來,道不如給了咱們丫頭,你知道的,這麼多格格中,我最喜歡的就是烏布里了。”
“大嫂……”舒舒搖頭。
烏林珠佯怒:“怎麼?若不是弟妹怕我這失勢的婦人,用這玩意兒貼你們?”
“大嫂怎說的這話?”舒舒趕緊說:“什麼貼不貼的,若是嫂子願意,日日來我這府上,我才真的燒了高香呢!”舒舒這話絕非矯情,便是從前她凡事都要防這大嫂三分,可如今見她雖落魄了,卻還是苦撐著一個家,她這心裡,真真兒不落忍。
其實不只是她,就連一旁觀望的小猴兒,腦子裡都不由得浮現當年家中出事時候,精神崩潰的額娘,她想:這個烏林珠真像樣兒,是條漢子。
最終,舒舒還是收了那金鑲玉鎖。
而見她如此敬著烏林珠,才剛還囂張的淳烏也滅了許多氣焰,接下來,像是過去那些年的每一次聚會,三個爺們兒一桌喝著,其它的女眷和孩子湊齊了兩桌兒,雖說是烏布里的生日,可總歸她還是個孩子,這些個長輩也不可能圍著她轉,於是,席間不過一會兒,那幾個孩子便吃飽了,全都跑去玩兒了,而小猴兒身側的春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烏布里給拉走了。
“蠢丫頭,今兒我生日,我讓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