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一名證人是位七十多歲的劉大爺,另一位竟是於美軒的母親。
阿福看到於母,眼睛閃亮,激動地喊一聲:“於媽媽!”
穿著一身深藍色中式衣服,大方得體的於母,對著阿福點點頭算是回應。她沒想到時隔多年了,阿福還能記得她,可見,曾經的阿福也是有記憶的。
“於媽媽,於媽媽,我是阿福啊!”阿福叫著喊著想從座位上走出來,被審判員阻止住了。
於母現在是被警察請過來的證人,莊嚴的法庭上不便和阿福說話,只能對阿福點頭蒼然地笑笑。
旁聽席上的於美軒看著證人席上母親蒼然的笑容,心裡如針扎一樣,刺刺的疼。
她明知道顧大奶奶虐待阿福,母親卻因她與阿福之間不清不楚的事,被顧家請來為顧大奶奶做無罪辯護,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啊。
阿福忽然就沒精神了,這個於媽媽怎麼不理他了呢?他很想問問這麼多年於母去哪了,為什麼不教他寫字了,是嫌他阿福不夠乖嗎?可是阿福最聽於媽媽的話了,於媽媽為什麼就不要阿福了呢?
這一細節沒逃過顧凡森的火眼金睛,看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動於母來出庭作證是正確的,母親和妹妹被判刑的可能性又減少幾分。
旁聽席上有很多認識劉大爺和於母的人,不禁在下邊悄悄議論,不知道這兩個人又知道顧家多少鮮為人知的事。
“安靜!”法官用小木槌敲打一下醒木,法庭重新恢復肅靜。
劉大爺開始說他的證詞:
“我曾是顧華章老太爺為阿福請的家教,顧老太爺死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並沒有看到顧梁氏推顧華章的動作,只看到顧老太爺整個人仰躺在地,周圍全是血,而阿福就跪在顧老太爺身邊的血泊中傻傻的瞪著大眼不會說話了。
我並不知道顧玉婷給阿福注射藥物的事,只是知道阿福傻了之後,顧永盛還強留下我,為阿福做了幾年的家教,阿福除了會寫字會打算盤,其餘的什麼都不會。
我不認為顧梁氏虐待阿福,因為阿福傻了之後,在某年某月某人出顧園,走丟了兩次,兩次都是在垃圾堆裡找到的,後來顧大奶奶就不讓阿福出顧園了。”
於母的證詞是:“我是繼劉大爺之後,被顧永盛老爺子請去的傭人,兼阿福的家教老師。我在顧家做傭人的那幾年裡,阿福也走丟過一次,是在野外找到的,後來防止阿福走丟,禁止阿福出顧園,我很少見到顧大奶奶打罵阿福,不確定顧大奶奶有虐待阿福的事情。”
辯護律師根據兩個證人的證詞開始辯護:
根據調查和證人的證詞可以確定,沒有證據能證明顧華章是被顧梁氏推下樓致死的,也沒有證據證明顧玉婷是故意讓顧永福變傻的。
顧玉婷只是為了穩定顧永福的情緒為顧永福注射一支鎮靜劑,有可能是情急之下拿錯了藥物,屬於過失傷害。
但顧梁氏及其子女在不知道顧永福是顧華章私生子的情況下無償供養顧永福二十多年,而且還為顧永福請家教,應屬於無償照顧殘疾人的義舉。
如果說顧梁氏偶爾打罵顧永福,那也是因為她把顧永福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試問在座的母親有誰沒有打罵過孩子?
公訴人辯論說:
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顧梁氏把顧華章從樓上推下致死,但顧華章是因為與顧梁氏爭吵從樓上掉下來致死,顧華章的死與顧梁氏有直接的關係。
另外,顧玉婷也承認給顧永福打針,所以,顧永福受到的傷害也與顧玉婷又直接的關係,顧梁氏和顧玉婷傷害顧永福在先,虐待顧永福在後,為了顧華章留下的財寶不落入他人之手,更是禁錮了顧永福二十多年。
如果說劉大爺和於母兩個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