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赤舍。再往下則是執事、精英弟子,至於普通弟子,壓根不在主峰,而是住在各座主峰周圍的小峰頭。
丹朱與孔嫀回到徵峰,遠遠便瞧見火宵閣前立著一道身影。
那女子身穿白色與嫣紅相間的道袍,瞧著便是個幹練的,一見丹朱,忙迎上前行禮。
&ldo;煊輕見過峰主。&rdo;聲音裡帶著微微的激動:&ldo;您總算是回來了。&rdo;
丹朱朝她頷首示意,對孔嫀道:&ldo;靈絳,這位乃我徵峰執事,主理峰中大小事務,你可喚她煊姑。&rdo;
孔嫀道:&ldo;是。靈絳見過煊姑。&rdo;
煊輕目光一轉,看向孔嫀:&ldo;峰主,這小姑娘是?&rdo;
丹朱:&ldo;明日你自會知曉。先退下吧,我有些事要單獨與她交代。&rdo;
煊輕微微一怔,很快笑道:&ldo;是,峰主。&rdo;
丹朱領著孔嫀往火宵閣中走去,邊走邊道:&ldo;你以後就住在這裡。&rdo;
孔嫀趁機問:&ldo;師父,傳法大典是什麼,你說要在明天宣佈事情,到底怎麼回事?&rdo;
丹朱道:&ldo;我紫上闕的傳法大典,一是少帝傳位,二是峰主傳位。明日自是峰主傳位,而你就是我選定的繼任人,還不夠清楚明白嗎?&rdo;
孔嫀瞪圓眼睛:&ldo;我怎麼可能做什麼峰主?以我的年紀和修為……&rdo;
丹朱打斷她:&ldo;年紀算什麼,很多人修行千年,尚不抵有的人參悟一日,你瞧帝尊年歲不也很輕?紫上闕的峰主看重的是天資,每一代峰主皆是從少年天驕成長起來,且按歷來規矩,皆是各峰峰主指定下一任,只要帝尊不反對,你只管安心受著。&rdo;
丹朱說得漫不經心,好似任峰主與喝一口水般無甚區別。
孔嫀依舊不敢置信:&ldo;可我一個同門也不認識,對徵峰也一無所知。&rdo;
&ldo;等你作了峰主不就知悉了?&rdo;
孔嫀總覺哪裡都不對,不得已道:&ldo;可是,紫上闕修習音修法門,但我從小到大,不管唱歌還是彈琴都總是跑調!&rdo;
&ldo;無事,正巧我徵峰的樂器乃是兩枚鈴鐺,沒什麼調子可言。&rdo;
孔嫀哭笑不得,卻拿丹朱的固執無可奈何,只得問:&ldo;那,師父,您傳位於我了,您做什麼呢?&rdo;
&ldo;退任峰主皆到小驪峰做護法長老。你有事情隨時可到小驪峰找為師。&rdo;
丹朱說著取出一套紅衣與冠飾:&ldo;你換上這個,明日大典上聽為師吩咐即可。&rdo;
&ldo;可是,師父‐‐&rdo;孔嫀仍有疑問,卻被丹朱制止。
&ldo;好了,靜室就在後邊,你先去那裡休整一番,為師尚要去執律殿,在我回來之前,你不可出這火宵閣。&rdo;
丹朱不再理會孔嫀,打出一道禁制籠罩了火宵閣,既不允孔嫀跟出,也隔絕了外人涉足,逕自離去。
第6章 傳法大典
孔嫀獨自捧著火紅輕衣,猶如捧著沉重如山的包袱,最終接受丹朱安排,換上了新衣。
這短短十幾日來,她輾轉流離,換了一處又一處所在,而這一次,不知又能在紫上闕呆上多久。心中實是疲累不堪。
丹朱這一去,入夜了依舊未歸,孔嫀一邊擔心丹朱,一邊不由自主想起了玹璉,那個人,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不,不止見過,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和心痛,令她萬分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