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迪斯還有花無邪擠了一間,卻沒想到反而因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這個蠢女人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要本小姐和這個傢伙……”
月璃打斷了她的話:“你不過是個小孩子,有什麼好顧忌的,難道要我和蕾娜斯這兩個大姑娘和他睡嗎?還是你想和裡特、花無邪或是劍聖前輩他們的其中一個睡?”
“蠢女人你……”帕拉斯首次栽在月璃手裡,氣得說不出話來。
“真是天意啊,看來我們果然是很有緣呢,連睡覺都要同一個房間。”虛空把手臂搭在帕拉斯肩膀上,笑臉盈人地說。
帕拉斯陰沉著臉,甩開虛空的手臂,徑直上了樓。
“那麼就祝各位晚安了。”虛空微笑著,跟著帕拉斯上樓去了。
兩人一進房間,帕拉斯就氣勢凌人地說道:“聽著,本小姐睡床上,你睡地下!”
“那可不行喔,身為一名詩人,如果誰不好的話又怎麼有精神唱歌呢?”
兩人目光對視激出火花,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看來你今天是跟本小姐扛上了。”帕拉斯道。
“那麼我們就以實力來決勝負吧。”虛空接道。
兩人閃電出手:“一、二、三——石頭剪子布!!”
“哈哈哈哈,看來真是連上天也眷顧我啊!”虛空得勝地笑著向唯一的一張床走去。
“這—是—為—什—麼——”帕拉斯死死地盯著自己被石頭砸扁的剪刀,生硬的字元從牙縫裡一個一個地迸出來。
“啊——,這床真軟呵,真是太舒服了!”虛空趴在床上,臉上滿是滿足的享受表情。
帕拉斯轉過頭不去看他,在沒有月亮的視窗喃喃自語,好象是什麼“我高貴的心靈怎能忍受這種卑賤的傷害”。
“別生氣了啦,說說你怎麼會來人界的原因吧。”虛空對帕拉斯問道,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戲謔表情。
“我還沒有問你呢,這些年來你死到哪裡去了?”帕拉斯的語氣仍然刻薄,但奇怪的是,她已經不再以“本小姐”自稱。
“我被打回原形,不久前才恢復過來的。”
“那你一直像跟屁蟲一樣更在那個蠢女人後面幹什麼,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我只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而已。”虛空低頭說著,似乎沉湎於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你把幹坤七劍教給那個蠢女人倒也罷了,可是你幹嘛還要就了那個白髮的小子啊?要是讓他們拿到了軒轅劍解開了封印,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帕拉斯雖然是毫不留情到責備著虛空,但從她的語氣中卻可以聽得出一絲關心的成分。
“該來的始終會來,”虛空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為肅穆,“我和太玄之間也該有一個了結了。”
“你有把握打得過他嗎?到時候你可別傷痕累累地來找我救命。”
“你不用為我擔心啦,他殺不死我的。”感受到帕拉斯刻薄言語中暗含的擔心,虛空微笑著說道。
“去,我會關心你這個不良仙人?你啊,就憑那麼一點文才就想學人家扮詩人?什麼‘生命的真諦’,笑死人了!”
“哎,雖然我的文才的確是不怎麼樣,但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玄靜庵那個傢伙太笨了,連首詩都寫不好。”
“不要把自己無能的責任推到作者頭上。”帕拉斯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尖銳的詞鋒攻得虛空連連敗退,一點都沒有先前那樣被他處處壓制的狼狽樣。
“先別說這個了,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會來人界呢。”虛空招架不住帕拉斯的攻勢,連忙聰明地轉移話題。
帕拉斯似乎也無意與他糾纏下去,收起了言語的利劍,答道:“我是為了人類的命運才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