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才抓了大公雞從後院回來了。
兩人身上沾滿了雞毛,看起來有些狼狽,整的九叔臉色又是一黑。
抓個雞都這麼費勁了?
秋生埋怨的看了文才一眼,小聲埋怨著文才。
抓雞的時候這傢伙幫不上忙就算了,還給他絆了一跤。
一進屋,文才懷中的大公雞似乎預示到了自己的下場,激烈的撲著翅膀想要掙脫逃離。
文才趕忙死死地抱住,小跑著來到九叔身旁。
“嘿嘿,師父,雞來了!”
九叔點了點頭,接過了公雞,一手捏著雞腦袋,抻長了雞脖子。
秋生拿起桌上的菜刀在雞脖子上割了一刀。
公雞血瞬間順著刀口流淌了出來,落進了瓷碗中。
一連線了兩碗雞血,公雞已經沒了動靜。
文才站在林洛身旁,碰了碰林洛的胳膊小聲問道。
“大師兄,師父這是要做什麼啊?”
林洛抱著肩膀,一副小大人模樣,淡淡說道,“你看不出來?開壇做法嘍!”
文才臉上的皺紋頓時皺的更深了,苦瓜臉嘀咕著,“我知道師父在開壇做法,開壇作什麼法啊!”
只見九叔雙手掐訣,印指插入裝著糯米的碗中。
抽出來的時候,印指指尖各吸著一粒糯米,指尖吸著糯米在蠟燭火苗前一晃,兩顆糯米頓時就燃燒起來。
九叔動作飛快,雙手一抖,燃燒著的糯米便飛落入了盛著雞血的碗中!
兩碗雞血瞬間跟著燃燒起來,火苗撲的老高,很難想象這是公雞血而不是煤油!
秋生和文才都是第一次見這種操作,還覺得挺新奇的。
以前都是燒符,今天改燒雞血了啊!
林洛從小跟在九叔身邊行走江湖,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已經見怪不怪了,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本書來,翻開看了起來。
九叔在兩碗燃燒火焰的雞血中倒入黑墨汁,攪拌過後,扣上了八卦鏡。
很快,兩碗特製的雞血墨汁就製作好了。
文才見林洛又在看書,也不好打擾林洛,湊到了秋生身邊,小聲問道。
“師父在做什麼呢?”
秋生也只認識墨斗,給了文才一個白眼。
“你看不出那是墨斗嗎!”
“我還不知道那是墨斗麼!我是想問師父弄墨斗做什麼!”
秋生哪知道墨斗要幹什麼,搖頭道,“我不知道!”
九叔放下空碗,回過身看著兩個嘀嘀咕咕的徒弟,臉有些黑。
又看了眼看書的林洛,心情好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秋生,文才!”
“是,師父!”
倆人齊刷刷的挺直腰板。
“給任老太爺的棺材彈上線!”
秋生和文才應了一聲,接過墨斗去給棺材彈線。
九叔突然想到了什麼,叮囑道,“整幅棺材都要彈上線啊!”
“哦!”
秋生文才蹲在棺材兩旁,一下一下的開始彈線。
“師父,任老太爺的屍體到底什麼情況啊,看起來好凶啊!”
文才忍不住好奇,彈著線問九叔道。
九叔給任老太爺上了三炷香,皺著眉說道。
“人分好人壞人,屍分殭屍死屍,任老太爺就是快變成殭屍的屍。”
一聽這個,文才下意識的接話,“人不知分好人壞人,還有男人和女人呢。”
“師父說話,你插個什麼嘴!”
九叔瞪眼,文才嚇得一縮脖子,趕緊裝老實,手上動作還不停,扯起墨線,一鬆手,墨線彈下,任老太爺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