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團蠕動著的肉泥。】
儀式過程也被楚零簡略了,接下來同樣的儀式又發生了幾l次,每次被獻祭的孩子和女人都不一樣,然而結果卻是相同的。
所有的女人都死了,所有的孩子——不論年齡——都變成了一團肉泥。
【悲劇一直在迴圈,直到新的年輕男人也變成了年老者時,他終於找到了之前翻譯出的錯誤。
——人不夠多,而且血脈的年齡太小了,精神不足以啟動全部的儀式,而小小的身體也無法承載儀式的能量。
最重要的是,血脈沒有主動參與的儀式,並不虔誠,所以才會變成一團肉泥。】
姜洄注視著影像中出現的熟悉身影,面容姣好的少女認真彈著鋼琴,空靈的音符從鋼琴中飄出盤旋,最終消失在血色殘陽中。
她曾經在琴房裡見過這個少女,那時候她還搖晃乾脆面打斷對方彈琴來著,姜洄原以為這就是楚家幼女,看現在的意思,竟然不是?
【女孩身穿著漂亮的裙子,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在來賓們的祝賀下,在未婚夫的熱切注視下,幸福地從父親手裡接過了祖傳的項鍊。
接下來,她要帶著這跟項鍊前往祠堂,完成最後一項儀式。】
姜洄跟著少女的視角,進入了祠堂之中。
然後,她親眼看著少女發現了儀式的真相,發現了未婚夫原來並不愛自己,所謂的愛慕不過是一種對她生命即將走到終點的憐憫。
而她的父親,則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楚家早已成為某個汙染的信徒,並與之簽訂了契約,從此,楚家每一代都需要獻祭第1個孩子給邪神,這樣才能源源不斷擁有力量,讓楚家一直繁榮昌盛。
【楚零察覺了自己的命運,卻沒有服從,而是選擇了反抗。
她冷不丁衝上前,用項鍊的尖端刺入了未婚夫的脖子,然而在她想要弒父時,儀式被慌亂的楚老爺提前催動了。
儀式奪走了楚零的生命,卻因為步驟錯誤和未婚夫那不屬於楚家的血,將她改造成了一個沒有五官的怪物。】
“總比變成一團肉泥強。好歹我還能吃個薯片。”
影像播完,楚零就被從沙發“吐”了出來,她自嘲著開口,順帶重新拿起之前沒吃完的薯片。
“
() 總之,不管是老頭子有把柄在那個混蛋手裡,還是和他們家達成了什麼交易,我不清楚也不在乎,人都被我直接弄死了,就那樣吧。”
姜洄:“我們上次是不是在琴房見過?”
楚零點頭:“對,你那搖泡麵的手藝讓我記憶猶新。”
姜洄有點尷尬:“那什麼,不是說鋼琴是楚家幼女未婚夫送的嗎?彈琴的也是楚家幼女,博物館記錄裡對方的簡介是酷愛彈琴,而且精通音律。”
楚零冷笑:“楚家女兒誰不精通音律啊,不精通音律,又怎麼彈獻祭自己的曲子。另外,楚家女兒到了該議親的時候,總得先議一議,議完也可以病逝啊。”
“今天給你妹妹舉辦的成人禮,是準備新的獻祭儀式了?”姜洄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可要是獻祭完就死,你那些弟弟妹妹可還活著呢。”
楚零把薯片咬得咯吱亂響,即便這樣,也擋不住她話語中的冷意,甚至在說這幾l句話的時候,臉上裂縫都在逐漸擴大,舌頭變得又細又長,牙齒也逐漸尖銳且暴漲了好幾l層。
“我被獻祭的時候,楚二那傢伙已經10歲了,儀式出問題後,老頭子想把他也抓來獻祭,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接下來的楚二、楚三、楚四和現在的楚五,都成為了邪神信徒。”
“那你……”姜洄欲言又止。
楚零明白她想問什麼,對此倒是沒什麼忌諱:“她又不是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