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到訪的達官貴人,自然都聚集在侯府前庭,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而在侯府中庭中,只是侯爵府的各位管家,僕從的子女嬉戲玩耍的地方,而此時這些孩子之中卻還有一個特殊的,因為他就是上官逸風之子---上官煜天。
上官煜天安靜的坐在臺階上,默默的看著在他的面前的那一群孩子在那裡打鬧嬉戲,盡情玩耍,而他自己卻完全沒有要加入他們的意思。
他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他決不可以有激烈的運動,否則他隨時會在運動中倒地不起,從此再也不會起來。
十年來,他只能看著別人,羨慕別人的那強健而健康的身體,因為他知道他自己十永遠不會擁有這些的。
多年來,他憤怒過,詛咒過,有過希望,但更多的是失望,當一切都因次數太多而淡薄後,他似乎看開了。
他雖然看開,但是卻沒有絕望,就算明知自己可能在任何一刻離開這個世界,但他為了他的親人,他家族的光榮,仍然努力的讓自己的生命放出光彩,天生的病體令他無法習武,他就運用他那沒有生病的頭腦,努力的尋求他存在的價值。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身體的先天不足並沒有影響他擁有一個異常聰明的頭腦,他無法從武,那他就習文,三歲熟讀論語,四歲熟背四書五經,七歲已經可以通背整篇資治通鑑,到今天,琴棋書畫已經無所不能。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他的一切都可能在下一刻完全消失,一切對他來說,也許只不過是一場夢。
一個隨時會終結的夢。
“喂!”突然,一個人重重的拍了拍上官煜天的肩膀,終結了他感懷自身的冥想,把他重新拉到了現實生活之中。
上官煜天十分奇怪,是誰來打擾他,決不會是侯府之人,因為他們決不會有這個膽子,如果說有的話,那就一定是侯府以外的人。
帶著疑問抬頭看去,當他看清了打擾者時,臉上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因為來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賈王朱賈子之子朱小毅。
賈王朱賈子雖然是王爺,但是卻並不是朱元璋親生的,而是朱元璋所受的義子,當年朱元璋被敵寇追殺,被一張姓農夫所救,更連累此農夫全家慘死,朱元璋感其救命之恩,就收了那個農夫唯一的遺孤為義子,後來封為賈王。賈王者,不是真王也。
因並非朱氏正統血脈,朱賈子就沒有資格修煉已經被朱元璋定為鎮國神功而非皇室子孫不傳的---皇極至尊功,但是他少年習武,更曾投入少林門下,因天資卓越而得修煉少林五大神功之一的---佛門獅吼功,武功之高,更遠勝很多修煉皇極至尊功得皇室子弟,據說其武功在皇室中只在朱元璋之下。
朱賈子在王室之中輩分不小,除了太子外,他比所有皇子皆年長,但是除了太子和燕王外;其餘諸王都不太看得起他;所以他和大臣的關係反而更加親密;因其在軍中多年;和上官逸風更是交情過命;他的兒子朱小毅自然和上官煜天交好;朱小毅從小天資聰慧;勤練武功;身手在同齡人中甚是不凡;因身體強壯;從來都十分呵護上官煜天;兩人雖非血親;卻自小情同手足。
朱小毅老氣橫秋的摸了摸上官煜天的頭;裝著老大人的口氣教訓上官煜天:“小傢伙,楞楞的發什麼呆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sè心初動,想大姑娘了,對不對。”言語之間竟派頭十足,宛如長輩和晚輩說話一樣。
上官煜天心裡好笑,真不知道朱小毅這個沒事就喜歡充老大,死要面子的臭脾氣什麼時候改,沒好氣的道:“是啊,我是在想大姑娘,不過現在被你打攪了,大姑娘也不見了,你得賠一個給我。”
兩個孩子對望了一會,都哈哈的笑了起來,上官煜天也只有和朱小毅這個朋友面前,才能笑的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