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繼續說……然後呢?”費書記問。
老胡沉了沉氣,故作一臉難受的樣子說:“蔣震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我都……”
“磨磨唧唧的!”白濤激動地靠過去:“你他媽的說就是了磨唧什麼啊?”
“蔣震說了!那點兒錢都不夠塞牙縫的!而且,他…他真的太狡猾了!他指著錢說,那二十萬根本就擺不平我犯的罪!還讓我主動坦白我的罪行,然後,我就按照你們說的,吐露了一點兒……”老胡說。
白濤問:“然後呢?沒吐多吧?蔣震怎麼說的?”
老胡見他們都上了鉤,眼神裡面也不帶任何的懷疑,這心理壓力就慢慢減小,演技也越來越線上,低聲繼續彙報說:
“我吐露的不多,但是,也能定罪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的那個小隊長,就是咱們定下來的那個緝毒二隊的王利強,我說出來之後,他…他壓根就看不在眼裡啊!然後,他就跟我說:老胡啊…你是個聰明人,你既然有這份心過來找我蔣震,那你就算是站到我們調查組這邊了,只要你提供更有力的證據,我就免你的罪!”
“你提供什麼了?”李牧陽也湊過來問。
“他讓我提供……”老胡看著李牧陽說:“他讓我提供白濤局長的犯罪證據!我,我哪兒有白局長的證據啊!”
“啥玩意兒?”白濤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你確定他是這麼說的?”
“白局長!”老胡看到白濤發飆,也跟著蹭一下站起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我一句話都不敢說啊!”
“對了!錄音筆呢?這說沒說的,拿出錄音筆來聽一聽不就知道了?你錄音筆呢?”李牧陽突然想起來時,趕忙問道。
“嗯?”費書記站起身來:“你們還錄音了?”
“當然得錄音!”李牧陽一副自信的樣子說:“不錄音咱們怎麼掐住蔣震的七寸啊?”
“錄音筆呢?我聽聽!”白濤當即伸出手來。
“在這兒!”老胡趕忙拿出錄音筆來,遞給白濤,“你可以聽!我真的什麼都沒說,我可以保證的!”
“有錄音筆你怎麼不早拿出來?”費書記從辦公桌前走過來,讓白濤開啟錄音筆聽。
錄音筆是老胡在茶館裡時,後期主動向蔣震交代的。
跟蔣震交代完錄音筆之後,老胡本想著找個理由,比如說蔣震很提防他給他搜身之類的藉口,推脫說沒有用錄音。
但是,蔣震的腦子反應當真是快,首接安排了個小劇本,讓老胡配合著演了一齣戲。
要不然,也不可能耽誤那麼長時間,讓他們幾個領導在市府等得首發飆。
幾人開啟錄音筆後,當即傳出兩人的對話。
老胡沒有演過戲,而那種結結巴巴的狀態,卻像極了老胡本人。所以,幾個人聽得那叫一個當真。
聽到蔣震說讓老胡揭發白濤的犯罪問題時,白濤的臉都憋紅了!
“這個狗草的王八蛋!”白濤轉身走到沙發前,點上一根菸,罵罵咧咧道:“這個蔣震就不是個人玩意兒!還是陶雲峰書記高瞻遠矚啊!他媽的……陶書記猜得是一點兒都沒錯啊!這個蔣震就是想借這這個機會來對付我這個即將上任的西圖市公安局長!這個狗日的!他絕對不得好死!他要是敢對付我的話,我他媽的弄死他!”
“你小點聲!”費書記哪兒會關心這個白濤的死活,他關心的是蔣震後面說了什麼,見白濤不再說話之後,輕輕肘了一下李牧陽:“你繼續放啊!”
李牧陽當即繼續播放錄音,結果,聽到接下來的錄音後,李牧陽和費書記當即就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沉思中。
蔣震在錄音裡,很是囂張地說:“老胡,我告訴你,這點兒錢啊…呵,這錢都不夠我賄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