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令敬完雷老酒之後,轉身便走了回去,臉上的表情很是淡漠,瞧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蔣震,”齊東陽見高司令落座,笑著端起酒杯,轉身對蔣震說:“來,你是第一副組長,我先跟你喝!哈哈!”
蔣震趕忙起身,學著高司令的樣子,站到齊東陽跟前,“齊書記,我敬您!”
“我敬你!哈哈!來!”齊東陽笑著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眾人見到齊東陽一口乾掉那一杯酒,眼神之中都流露出輕微的驚訝——這是何等力度啊!
蔣震見狀,自然也得一口乾掉!
“你們也喝啊!哈哈!都放開了喝!武強!”齊東陽指著武強說:“這裡頭數你職務低了吧?愣在那幹什麼?該倒酒倒酒,該服務服務?還把自己當客人了啊!麻利兒的!”
武強見狀,趕忙起身去倒酒。
眾人見狀,便也開始展開敬酒。
武強拿著酒先給齊東陽倒上後,有些不情願地走到蔣震跟前倒酒。
一邊的程波全程沒有說話。他有分寸,知道這桌上都是當官的大佬,根本不敢放肆。當然,除了蔣震。他看向蔣震的目光,跟武強一樣。一樣的不屑。
“蔣震,你是第一次見雷老吧?”齊東陽笑著問。
“對。雷老……”蔣震倒上酒之後,雙手端起酒杯衝著雷老說:“初次見面,這杯,我敬您。”
雷老很是孤傲,眼神裡帶著明顯的不羈,輕輕靠在椅背上,也不拿酒杯,冷目盯著蔣震道:“我聽說……你想把雲州捅個窟窿出來?”
蔣震迎上雷老那冰冷的目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高司令,余光中高司令卻在那默不作聲。
畢竟是提攜之恩,高司令怎麼敢出聲駁雷老的面子?
“雷老是想要問我工作上的事情嗎?”蔣震首接將問題轉向工作。
“你的工作是要把雲州的天捅破嗎?”雷老更為首接地問。
蔣震知道跟這種領導談話,就跟下棋一樣!
每一句都得謹慎些……
“您為什麼會這麼說呢?”蔣震反問。
雷老聽到蔣震的反問,眉頭輕皺。
雖然是簡單的交流,內子裡卻是針鋒對麥芒的戰鬥。
如此一個局,如此多的“團隊”對抗,每一句話都會落下把柄,眾人自然出言謹慎。
“我為什麼會這麼說?”雷老皺眉盯著蔣震:“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我?”蔣震故作疑惑:“我這剛乾了兩天的第一副組長而己,雷老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油啊?”雷老首接流露出了不悅。
“……”蔣震沒有說話。
眾人都不動筷子,面帶微笑靜靜看著雷老訓斥似的跟蔣震對話。
“蔣震,”雷老繼續道:“雲州說大不大,說小可一點兒都不小,你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不為自己的仕途著想嗎?我怎麼聽著,你還把這些副部級的組長們給訓斥了一頓?誰,給你的膽子啊?能幹到這級別的人,有幾個是沒有背景的?而且,雲州的幹部等級多高,你心裡沒數嗎?剛才副廳級都上不了桌,你看不見嗎?你說你……你來雲州樹這麼敵做什麼?嗯?”
“我——”
“——你對雲州瞭解多少?”
雷老幾乎不給蔣震說話的機會,打斷他的話後,用手輕輕釦著桌子,說:
“你來雲州才多久?你這麼個海龍區的副區長,這麼個小小的副廳級,給你扣上一個第一副組長的帽子之後,你就以為自己是副部級了嗎?你就是副部級,你也得在雲州給我盤著!”
齊東陽聽後,笑著端起酒杯說:“雷老熄熄火!哈哈!來來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