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您和二奶奶去壽禧堂。”
“什麼事兒?”
“奴婢問了,傳話的小丫鬟也不知道。”
聽了這話,夢溪打住了剛才的話題,開口說道:“二爺請到廳裡稍等……”
……
夢溪和蕭俊來到壽禧堂,雙雙下了轎,只見侍書早已等外面了,一見他們下轎,忙迎了上來,輕輕一福說道:“二爺二奶奶安,老太君都催了好幾遍了,二爺二奶奶快隨奴婢進來。”
蕭俊點點頭,和夢溪隨著侍書向大廳走去。
進了門,轉過屏風,夢溪和蕭俊不由同時停住了腳步,臥床多日的大太太竟然也來了,臉色蒼白地坐在一邊。
遲疑了片刻,兩人上前先給老太君、大老爺、大太太見過禮,蕭俊來到母親的跟前,關心的問道:“母親今個兒看起來氣色好多了,身上可好些了。”
見兒子關心,大太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剛想回答,瞥見隨在兒子身邊的夢溪,頓時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收斂了笑容,冷冷地說道:“託你的福,我還死不了。”
聽了這話,蕭俊臉色一陣蒼白,噎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一邊的大老爺見夫人當著一屋子的奴才給兒子沒臉,臉也是一沉,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夫人,也不好說她什麼,見兒子還僵在那,忙開口解圍道:“俊兒送的養生丸很好用,你母親這些日子強多了,難得俊兒有這份孝心,都快坐吧。”
見父親說話,蕭俊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和夢溪雙雙坐下。
見兩人坐好,老太君猶豫了片刻說道:“俊兒這些日子身上可好些了,這麼急的叫你們來,也是有件喜事要和你們商量。”
“已經全好了,不知奶奶叫俊兒和溪兒過來有什麼喜事?”
聽了老太君的話,蕭俊疑惑的問道。
夢溪聽了,也微一愣神,老太君說有喜事,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相反卻感到這廳裡的空氣沉悶的要死,暗暗掃了一圈,不說兩邊的丫鬟婆子一個個一臉小心翼翼,連老太君身邊的侍書、侍畫都屏住呼吸,目光閃爍,這架勢,哪像有喜事,分明是在哀悼。
大太太自吐了血就沒起過床,每日都是她和二爺去養心園請安,今日竟然強撐著過來了,單大太太看自己的那一眼,就準沒好事,想到這,夢溪暗自警覺起來,見蕭俊問了,自己便端莊地坐在那裡做起了老佛爺。
聽了蕭俊的問話,老太君看著夢溪說道:“溪兒,你婆婆剛剛和我說起,這一眨眼,你過門也兩年多了,肚子一直癟癟的,眼見俊兒年齡也不小了,連個兒子都沒有,不光你公公婆婆急,我也急,我老了也沒什麼盼頭了,就指望著有一天能抱上個重孫子,可巧你崔姨媽這兩天過來了,和你婆婆一商量,覺得秀兒和俊兒打小一起長大,感情也親厚,琢磨著給俊兒收了作妾,能給俊兒添個一男半女也是好的,叫了你和俊兒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聽了老太君的話,夢溪剛剛生出的那一絲柔情,已蕩然無存,他終是不適合她的,常言道,父母賜不敢辭,這是在古代,在這百事孝為先無後為大的古代,就算蕭俊再愛她,也阻止不了父母一個一個的給他收房,收秀兒只是個開始,就算這一次擋住了,那下一次呢,一念至此,心不由痛了一下,暗自吸了口氣,強按下心裡的酸楚開口說道:“此事全憑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爺做主。”
按說以老太君素日的心性,給孫子納個妾,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但面對這個打不得、罵不得、又休不了的孫媳婦,她也頭痛,生怕這個媳婦心生妒意,一口回絕了,還得多費些周章。
這才繞了大半天,用商量的口氣說出要納秀兒作妾的事兒,見夢溪同意了,頓時鬆了一氣,笑著點頭說道:“好、好,溪兒就是深明大義,真是難得的好媳婦,俊兒娶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