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是在她大婚前要了她的那個人嗎?蕭俊不由得想象著她溫柔地依在別人懷裡的樣子,一念至此,手上青筋暴起,生生地坳斷了手中的筷子。
”二爺!“
”表哥,您怎麼了?“
秀兒和紅玉見二爺如此,驚的叫了起了,兩人的叫聲將二爺從沉思中喚醒,回過神來,才發現竟在表妹面前失態了,穩了穩心神,鬆開手,示意紅珠換一雙過來,又低下頭默默地吃了起來。
秀兒見表哥如此,以為他還在為表嫂的事生氣,忙安尉道:
”表哥,凡事想開些,表嫂犯糊塗,也只是不能和您心意相通,不理解您的好意,您也犯不上為這點事生氣,氣壞了身體,倒不值了。“
蕭俊沒抬頭,只用鼻子”嗯“了一聲。
秀兒見表哥已恢復了正常,又拿起筷子,跟著幽雅地吃了起來,吃了兩口,又放下筷子,仰臉衝表哥說道:
”表哥,看來真是人言不可信,秀兒吃著表嫂做菜的味道,還不如秀兒家裡的廚娘。“
蕭俊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著碗裡的飯,好半天才聽他說:
”溪兒早就告訴你了,這只是下人嘴裡瞎說罷了,你就是不信,硬要過來。“
聽了這話,秀兒噘著嘴,哀怨地看了表哥一眼,表哥只是默默地吃著他碗裡的飯,不再言語。
儘管表嫂走了,氣氛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變得更有情調,想象中浪漫無比的午餐,竟因為表哥的沉悶,變得寡然無味,一起用飯的兩個人更是味同嚼蠟。
知秋扶著二奶奶回到東廂,哀怨地看著二奶奶,嘆了口氣:
”二奶奶不該就這麼走了,由著二爺和表姑娘在那,二奶奶這次在表姑娘面前落了威風,以後她會蹬鼻子上臉的。“
夢溪白了知秋一眼,敲敲她的腦袋:
”你就那麼喜歡你們奶奶象奴婢一樣在那伺候著,那樣才真的落了威。“
接下來的日子,這二爺當真給秀姑娘拌住了,每日二爺只要一回府,不是被大太太請去用餐,就是秀姑娘來訪,兩人在正堂大廳裡棋琴書畫的,一直到掌燈,秀姑娘才回大太太處安歇。
二爺自然而然的又宿在了上房,其實二爺並非好色之徒,前一段時間,也是被二奶奶強留在上房,讓他失了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強大的衝擊,憋得急了,才撩钁子,出去撒歡,在後院膩了一個多月,竟讓他有一種流離失所的錯覺,內心非常渴望回到上房,渴望二奶奶開口請他回去。
只是他前世沒有修行,娶了個腦袋缺根筋的傻媳婦,不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更不知道從她嫁入蕭家的那一刻,便被打上了他蕭俊的烙印,他就是她的天,他不是看不到後院姨娘對她的慢待,這院裡的奴才們對她的陽奉陰違,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她明白,這一切都源自他不給她撐腰,他要她明白,他的冷和他的寵有天壤之別,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女人,怎麼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他就是要將她的骨頭打碎了,催毀了,讓她從此催眉折腰,象其他女人一樣,懂得迎合他,討好他,他想,如果她現在肯跪下來求他,向他獻媚,不,只要她向他低頭,軟言溫言地求他,他就會將這院裡對她不敬的那些奴才全部打入十八層地獄,包括後院的姨娘,他要讓她看到他力量的強大,他可以在這院裡,不!是在整個蕭府裡翻雲覆雨。讓她看到他的寵可以讓她過得體面,享盡榮華,讓她從此呼風喚雨,成為真正的主母,只有經過這天堂和地獄的洗練,她才會明白,他是她的天,他對她的重要,才不會再忤逆他。
可是他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傻媳婦註定讓他絕望了,沒有去後院接他不說,還每天對他不聞不問,他當然也不好意思自己搬回來。
表妹的到來,成全了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