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是你有求於人的時刻,都是你失去光環與別人平起平坐的時刻,都是你需要別人提供自主自願幫助的時刻。而一牽涉到這種自主自願的幫助,人的是非觀、價值觀就起了作用,你的道德就起了作用,德高望重與作惡多端立馬就有了高下。此時,人心向背就顯得至關重要了,對你的高度好評就有了無上的價值。不讓人心服口服就不行,不讓人衷心擁護就不行。權勢也許能保證一時之安寧,但根本無法保證永久之太平。總而言之,權勢如流水,有來就有去,有豐就有枯,有盈就有虧,有高就有低,不可把握,不可依靠,就像老百姓靠天吃飯一樣,誰知道明年會遇上什麼天氣呢。
金錢失靈,也不是指錢不好使。金錢從它誕生那天起,就是一個好東西,代表了財富。可以極盡口目耳鼻之慾,極盡人之慾。錢可以買到官爵,可以擺平法官,有錢可使鬼推磨。這怎麼能說錢失靈呢?金錢失靈,是這樣的意思,作為一種交易手段,它是失敗的無效的。想要錢好使,就必須有賣的;想要有賣的,就必須有買的。如果買的人非常多,一個人或一家人整天忙活於此都幹不過來,這錢掙都掙不完了,你想不專幹這一行也不行了。這時的生意人就喪失了獨立性。提供服務時就不是“人”而是物了。即,不論對方是人是鬼,你喜歡與否,對方如何待你,你都別無選擇,乖乖就犯。純金錢交易,是否定感情沒有人味的。比如,將一棟房屋的建築工程包給一個建築商,我花錢買他的勞務技能,建築商出賣勞力技能掙錢,二者不必認識,也無須講感情。建築商沒注意安全,出了事故,不但要賠償傷員一切費用,耽誤了施工違反了合同規定,還照樣要承擔違約責任。我管你倒黴不倒黴,可以毫不可憐,對方也沒辦法。這就是純金錢交易。在這種交易面前,出錢的一方人品如何,好還是壞,善還是惡,是沒有要求的,只要能把活給我幹,你就是個大壞蛋,在我眼裡也是上帝。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說,金錢是有效的成功的交易手段。如果買的人少之又少,賣這種東西就不掙錢,就沒人幹,你的錢也就不好使了。如果買的人雖然少,但卻穩定存在,有一定的利潤空間,雖發不了大財,也不能指望它養活全家,但卻可補貼家用,再加上也用不著全天侯的專幹這個,早早晚晚時間、空閒時間就能做了這種生意,不耽誤正事,所以,就會有人捎帶著幹這個生意。你的錢也就好使了。但這種情況下,有錢的還成不了爺。因為這種生意不是生活的主要依靠,頂多是一種補貼家用的輔助手段,可有可無,這就給了生意人一種權力,一種做人的權力,他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他就不賣。看你順眼他就賣,看你不順眼他就不賣。沒辦法,他有這個資格。此時的生意人是主子,是上帝,有錢的是孫子。這種生意人是否真的絕對自由呢?自己怎麼想就可怎麼做?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當然是“非也”。生意人也是人,也要生活在熟人之間,眾人的眼光也是他不可逾越的雷池。他的行為不但要自己願意,也要經得起他人的品評。兩相中和,和其他人一樣,生意人身上也形成了一種傲氣,一種骨氣,人人都充滿了正氣。如果你仗著自己手裡有倆臭錢,就耀武揚威、趾高氣揚、頤指氣使,好象做生意的人都是你孫子似的,或者,你臭名昭著、惡名遠揚,你試一下,極可能什麼東西都買不到。即使能買到,也不是賣你東西的人裝孫子,而是你裝孫子。即使你裝孫子,也要宰死你。宰了你,我不是欺客,而是順了別人的心,滿了自己的意。這麼做當著誰的面我都佔理,對於誰都厭惡之人,誰見誰煩的人,不宰白不宰,宰了也白宰,對這樣的人狠一點,不但無損自己的名譽,反而會贏得眾鄉親的稱讚。在商人面前敢耍橫的,絕不是那些有錢人,他們沒這資本。只有官老爺,有權有勢的人物,掐死一個老百姓猶如踩死一隻螞蟻的人,一般商人才會害怕,受這種窩囊氣。但也有不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