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繡花枕頭。”
“你說什麼。”
“……”
“小道訊息,據說是扇舞。”聞人笑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多了點調皮的意味。
“善舞?”淳于敖很明顯聽差了。
“是扇舞,扇子舞。”吳弦輕笑著解釋。
“哦。”淳于敖還想說什麼,旁邊的謝夜央一下跳過來,一屁股坐到吳弦身上,美其名曰,“這裡視線佳。”
“別鬧,好好的坐回你的位子去。”吳弦拍拍謝夜央的背,卻被徹底無視。
“不要。”囂張又自大的謝夜央抱著吳弦的頸項,對著一干磨牙的男人齜牙咧嘴。
“小七,要不坐我這裡來。”聞人笑的聲音如春風般吹入謝夜央的耳中,嚇得他如老鼠見貓般“嗖”的一聲竄回自己的位子,和羽小一起嘰嘰喳喳起來。
“……”
“……”
眾人嬉笑打鬧著。
“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安靜了下來。
一個白色的人在一聲清脆的梆子聲中,出現在怒放的櫻花樹下。
青絲高挽留兩縷在腮邊,冷峻的臉,胭脂淡抹,唇如豔花。一身雪白的白色和服,鮮紅的領和袖結(肩部和手臂部相連的部位)寬大的袖擺亦露出鮮紅,飛揚的衣襬現出鮮紅寬鬆的長褲。
衣衫詭異卻異常的合適。
隨著音樂,櫻花樹下的男人“唰”的開啟一把同樣白色的摺扇。
動作緩慢卻流暢,溫柔中帶著剛硬,不見風起卻衣袂翩然。
一舉手一投足,魅而不妖,豔而不騷。
不似女憐般柔軟,不似異族般火辣。
卻吹走了眾人的魂跟著那人起舞。
夜風吹過,櫻花紛擾著飄下。
跳躍的火光中,眾人似乎看到舞動的櫻花之魂。
————
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一天到晚都笑的燦爛,真有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開心嗎?
讓男人開心的東西。
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讓男人開心的東西,在他看來都匪夷所思,甚至是他看來根本沒辦法引起笑意的東西,他都能笑出來。
一朵怒放的花,一棵青翠的樹,一盞精緻的燈,一隻漂亮的鳥兒,甚至是清涼的水都可以成為男人開心的理由。
看著眼前那對著一片樹葉發呆傻笑的男人,心中有種很神奇的感覺,似乎哪怕世界毀滅了,他也能笑出聲來。
“你為什麼老是笑?”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男人顯然對他的問題吃了一驚,旋即笑開來,如同初升的陽光,閃耀了他的眼。
“因為我沒有什麼值得煩惱的事情,很幸福。”
“幸福?”這是陌生的詞,他從來沒聽說過。
“嗯。”男人搔搔頭,解釋道,“幸福就是快樂的意思,很快樂,很開心。”
“為什麼?”為什麼會很快樂,很開心,為什麼會毫無煩惱,世界上怎麼會有毫無煩惱的人。
男人那雙帶著春意的桃花眼用一種讓他渾身發毛的眼神盯著他,當他實在受不了想要妥協的時候,男人終於開口了,“快樂時不需要理由的,一個沒有煩惱的人可以快樂,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也可以快樂,快樂其實是一種心境,一種坦蕩的,輕鬆的心境,只要你自己不給心帶上枷鎖,那麼你就可以很快樂。”男人用手指點點他的左胸口的位置。
給心帶上枷鎖,真是貼切的比喻,這個男人嘴裡總是有一套奇奇怪怪的理論,想著嘴角微微的揚起。“真是奇怪的人。”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男人先是呵呵傻笑,接著像看到奇蹟般長大了嘴,誇張的大叫,“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