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送給他人撫養,是您一心將她留下來的,她出生半年來都很乖巧,不吵不鬧,直到半年後得到大家的認可後,才開始哭的。”吳弦說出的話讓準備趕人的吳父吳母停了下來。
吳弦用四川話說著自己的過去,“嗯,小時候很少生病,只有三次記憶很深的,一次上不出廁所,找醫生看的時候,那個張醫生只用藥水擦**,根本沒得效果,後來是另外一個醫生煎了副中藥(yo)吃了,上午吃下午就好了,那醫生還特意跑來讓我在床上跳跳,加速藥效的發揮,嗯,我想那(na一聲,在四川話裡的意思是‘他’)肯定在藥(yo)裡面放了巴豆。還有次是流鼻血,還有次是中暑。”
吳弦頓了頓繼續說,“嗯上高一的時候左腳生了毒瘡,好了之後在小腿肚上留下一個難看的傷疤。上高三的時候,在去內江集訓(美術)的時候闌尾炎犯了,迴響石(吳弦讀高中的地方)作了手術割掉了。嘿嘿,一勞永逸了塞!”
聽到吳弦的話,吳父吳母震住了,這些事情除了他們和吳欣本人是沒人知道的,即使是親戚也沒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們就相信了嗎?這些事情稍微問一下就會曉得。”吳母的唇有些哆嗦,吳父在她身後扶住她。“你們到底有啥子企圖。”
“企圖!”吳弦抓抓頭笑了,“你們有啥子讓我們來企圖塞,為錢,你們又不是好富裕,為人,吳老二差不多結婚了吧。”
“吳老二!”這個稱呼是吳欣專門用來稱呼他姐姐的,明明比他大幾歲的,可他總是不好好的叫姐姐,不是叫名字,就是叫吳老二。
“嗯嗯,吳旭那娃娃是不是還一天到黑話多得很,還老是叫爸爸為吳大爺,嘿嘿!”吳弦笑了,這個時候一條半大的黑狗跑到他腳邊聞來聞去。
吳弦蹲下去摸摸黑狗的腦袋,“爸爸還是喜歡養狗呀,不曉得這是第幾條了,哎,屋頭(家裡)的狗老是養不大,總是半大不小的時候就被人打來吃了,廣東的人老是喜歡吃貓肉吃狗肉的說。”說罷吳弦抬起頭來朝兩老燦爛的一笑。
吳父吳母被吳弦的笑容鎮住了,為什麼他們會有一種女兒回來的感覺。
“喲,哈唄兒(傻瓜)老貓,還在說。”吳弦徑自繞過吳父吳母,伸手去摸在米堆(一包一包的米堆起來的堆)上的一隻黑色老貓,用手指搔它的下巴,黑貓便伸長了脖子一副享受的模樣。
吳父吳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這隻黑貓,除了主人家以外是誰也不認的,就算是親戚去摸也會被抓的。
“相信吧,我是吳欣,雖然說起來有些詭異,但是的確是,我自從出車禍死了以後,鬼魂就跑到千年之前,借屍還魂了。”吳弦從地上抱起另外一隻貓,那隻貓的斑紋像一隻老虎一般威武,可脾氣比兔子還溫順,他自然的坐在店中的椅子上,把貓放在自己的腿上,徑自同貓說話。“哈唄兒(傻瓜)貓,你還認得到我是不是。”
“喵!”貓舔舔爪子梳理著自己的毛髮,漫不經心的叫了聲。
除卻吳弦是男兒的外表,吳父吳母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兒再次回來了。
“你相信嗎?”吳父輕輕的問。
“不知道?”吳弦的一顰一笑是如此的熟悉卻又陌生,吳母已經無法分辨了。
他們的女兒,總是喜歡在貓狗身上加‘哈唄兒’(傻瓜)二字。
“伯父伯母,這一切雖然有些超出常規,可這卻是事實,如妮子所說,如果他不是您的女兒,我們又為了什麼來找你們呢,你們認為我們會是那種為了小利而來的人嗎?”聞人笑微微的笑了,其他幾人從他身後站出來,一字排開。
燈光下一群高貴俊帥的男子頓時讓吳父吳母暈眩了,他們怎麼看都是一副有錢子弟的模樣,怎麼會來欺騙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