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翎:「……」氣得說不出話。
九鶯鶯又道:「夫君,你別太難過,我不介意的,你也不要一直自卑,你如果一直這樣自卑下去,長此以往會影響你的性情,你要想開點,你雖然……跟其他男人有不同之處,但是你長的帥又有本事,你要堅信你是最堅強的男人,一定可以挺過去……我身為你的娘子,一定會陪著你,我相信你總有一天能治好的……」
「我沒有!」
賀懷翎忍無可忍的轉過身,正對上九鶯鶯眉眼彎彎的模樣,她捂著嘴唇,憋笑已經憋得臉都紅了。
「……」賀懷翎一句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停住了。
九鶯鶯看到被賀懷翎發現了,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軟綿綿的歪在被子上,笑得花枝招展,怎麼也停不下來。
賀懷翎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模樣,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竟然生出一些無奈來,這種情緒很陌生,但是並不讓人討厭。
九鶯鶯輕輕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笑的小點聲,不要再刺激面前這個黑臉的男人。
賀懷翎盯著她看了半天,突然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低沉的說:「娘子,你希望我的身體早點康復?」
九鶯鶯一愣,輕輕眨了下眼睛。
賀懷翎看著她撲扇撲扇的睫毛,又靠近了一點,幾乎貼著九鶯鶯的耳朵道:「我治好之後……你想做什麼?」
賀懷翎炙熱的鼻息吹拂在九鶯鶯的耳朵上,她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泛起緋紅,腦海里像有一簇煙花猝然綻放。
她敢肆無忌憚的揶揄賀懷翎,是因為賀懷翎臉皮薄,賀懷翎的臉皮一旦厚起來,她就成了臉皮薄的那一個,根本招架不住。
……狗男人不知羞。
賀懷翎的手指輕輕挽起一縷九鶯鶯的頭髮,在指尖繞來繞去。
他的眼睛很黑,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像鎖定獵物的雄鷹,只有眼尾上揚的弧度,映出一些細微的笑意,暴露出幾分他真實的情緒。
九鶯鶯嚥了咽口水,莫名覺得這樣的賀懷翎有些危險,讓她不自覺的想要後退,不敢再招惹,她的身體也不自覺微微變熱,眼神閃躲起來。
賀懷翎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貼著她的耳畔,聲音很輕的問:「娘子,你在想什麼?」
九鶯鶯趕緊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想……」
賀懷翎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很輕的,「哦?」
九鶯鶯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底氣不足的為自己辯解,「真的什麼也沒想。」
賀懷翎微涼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曖昧的摩挲了一下,「那你的臉這麼紅了?」
九鶯鶯用手背貼了貼發燙的臉頰,聲音發虛的說:「熱……」
賀懷翎笑了笑,「熱了該怎麼辦?」
九鶯鶯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你退開一點,我就不熱了。」
「我退開之後呢?」
九鶯鶯眼睛轉了轉,趕緊把剛才一直拿在手裡的香囊塞給賀懷翎,聲音有些凌亂的道:「當然是睡覺!夜已深,我們該睡覺了,早睡早起身體好,說不定一覺醒來,你的腿也恢復了。」
賀懷翎挑眉,輕輕眯了眯眼睛,「這一次你再不亂動了?」
九鶯鶯立即像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了點頭,認錯的態度很是良好。
賀懷翎又問:「也不再亂說了?」
九鶯鶯再次使勁點了點頭,滿臉都寫著『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亂撩了』的真誠悔意。
賀懷翎輕笑了一下,終於滿意的收回手臂,順手將香囊掛回床頭的老位置上,仰躺回去。
九鶯鶯輕輕鬆了一口氣,趁著賀懷翎不注意,伸手偷偷扇了扇風,賀懷翎剛才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