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行了,不勞煩兩位師兄了。”
“那你可得好生招呼!”守山師兄囑咐道,“一定要讓師弟盡興才行!”
說完,兩人就走了。
“你這來的可不是時候。”重鋒穿著黑色的練功服,身形比四月前要壯碩許多,渾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變化極大。
他對著王牧道:“上霄峰的規矩,入峰的同門師兄弟,至少得切磋一場才能出去。”
“第一次來的,得切磋三場。”
“不然,就得在上霄峰苦修半月才行。”
“要是別的時間來,我還能幫您找三個師兄,放放水。”
“今日來,那位被禁足大師兄正好出來了,他親自指導,怕是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王牧對上霄峰的規矩,是略有耳聞的。
那位被禁足的大師兄,更是在整個劍宗都十分出名…
姜太玄,被寄予厚望的劍宗首席,百年一遇的天靈根,劍道資質超絕,曾引動了那柄聖地的七絕神劍,後來不知怎的卻沒拔出來,但當年也是真正考核第一入選宗門,在後面幾屆的七絕試劍上以碾壓姿態拔得頭籌,號稱七絕三冠王。
和隱劍峰的大師姐元琳兒是神仙卷侶。
煌天洲正道年輕一輩中的絕世天驕,中流砥柱,扛鼎之人,劍仙轉世…
反正名頭一大串。
然後就被風月宗的那位大魔女蠱惑了…禁足了好幾年。
一失足成千古恨…
劍宗對此並未隱瞞這位大師兄的事蹟,反而以此鞭,鞭策宗內諸多弟子,讓他們萬分小心風月宗的妖女…
那時候,整個煌天洲正道也是人心惶惶,生怕遇到了風月宗的妖女,一不小心弟子就被拐走了。
好在風月宗只針對劍宗,其他正道宗門,大都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如今,這位大師兄一朝放出,也不知心中憋了多少氣?
“這個…”王牧想了想,“只是切磋一下,還好吧?”
上霄峰的雲遊事件,應該就是同門切磋了。
算是這幾個事件中,最直接的一個事件。
重鋒指了指自己:“是還好,你看我這樣好嗎?”
他臉上腫脹一片,渾身扭扭歪歪,雖說這些傷勢對修仙者不是什麼大傷,但也免不了一時酷痛。
“這位大師兄下手這麼重?”王牧問道。
重鋒沉默道:
“姜師兄被關在思過崖,每日餐風飲露,不能與任何人交流,連一隻靈獸都沒有,五年了,你知道他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他時而沉迷在風月宗妖女的幻象中,嚐嚐精神恍忽,發瘋似的撞擊山崖。”
“有時,他為了不讓自己沉迷幻象,選擇與自己搏殺,經常在思過崖左手與右手互掐劍訣,將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有時候又因為愧對隱劍峰的元琳兒師姐,時而慟哭如雷鳴,活在內疚與悲憤中…”
重鋒輕嘆一聲,“反正聽峰內的說,大師兄這五年,簡直是鬼一般的日子。”
王牧心道,這也太慘了吧。
那風月宗的妖女,這麼慘無人道嗎?
但說起來,這位大師兄也是厲害啊。
“他雖下手極重,但並不傷我們性命。”重鋒搖搖頭,“只是掐著我們所能承受的極限,給予我們疼痛打擊,以此磨鍊我們的心智和戰鬥經驗。”
“只是,我是上霄峰的弟子,第二個月開始,就天天和那些機關假人戰鬥,第三個月開始被一些師兄磨鍊戰鬥。已經習慣了這種強度,和當初入門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這幾個月,聽其他同一屆入門的弟子說,你都還沒開始修煉。如何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