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弟何出此言?”
“大哥,你我也不必再各自揣測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有事求你,你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說白話點,你我僅僅互相利用而已。”胡昂然做事向來不喜歡拐歪抹角,何況他和燕迦蕤都是聰明人,那就更不需要虛以委蛇了。
“呵呵,爽快,昂然兄弟果然爽快。我反覆觀你兩次,也沒看出一點底細,兄弟隱藏得很深啊。”燕迦蕤哈哈笑道,可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胡昂然,那是一種氣機緊鎖獵物的眼神。
“哦?大哥何嘗不是呢?”胡昂然面不改色,正視著燕迦蕤。
“哎,生於富貴之家,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我也是被逼無奈呀。”燕迦蕤沒在執著於胡昂然的身份,而是話鋒一轉,頓了頓,他隨即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是談談你的要緊事吧。”
“嗯。”胡昂然沒再客氣,道,“事情是這樣的……”之後他就把藍清沁的事全盤托出,當然隱瞞了劉歆寧占卜那一環節,只是將其說成是異能人士轉告。
燕迦蕤聽後,覺得很奇怪,這藍家大小姐的感情之事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來了呢?那預言之說是否太玄乎了呢?
他滿面疑雲的看著胡昂然,見他雙目有神,言辭清晰,顯然神智清醒,加上自己先前對他的觀察,他根本不可能拿這擋子事來欺騙自己,心中不解,摸了摸鼻子,問道,“那你又為何知道我就是占卜中所說的‘貴人’呢?”
這同樣是藍清怡最為不解的地方,於是一旁的她也豎起耳朵來。
胡昂然凝思片刻,道,“其實先前我只是有預感告知迦蕤大哥是我們要找的貴人。而所謂貴人,衣著不得體談不上,自身無本事就更不能自圓其說。迦蕤大哥身著華貴服飾,定非凡人,而你剛才即興的那一紙鐵畫銀鉤,入木三分,意蘊十足,更是堪稱奇才之作,但我也從中看出了迦蕤大哥的內心的惆悵。儘管世井上有不少大哥的流言蜚語,但大哥氣韻內斂,不受其影響,可謂人中豪傑。根據這次藍小姐的事件,我也敢肯定要找之人必定乃一位文才。以上的幾點,難道還不能證實我自己的想法嗎?”
一席話講得頭頭是道,藍清怡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輕浮公子極有可能就是姐姐的命中貴人。
而那燕迦蕤則眉頭緊鎖,仔細推敲著胡昂然剛才的話語。其實,他已經注意到胡昂然那一番話有強詞奪理之意,但是也確實不乏一定道理。於是他也拋開了顧忌,順便提及自己的事務上來。
“確實,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可以陪你到將軍府去走一趟。但你先前所說的助我一臂之力又是從哪一點看出來的呢?”
這真是胡昂然先前漏出的破綻嗎?是故意,還是巧合?
“呵呵,僅憑一個猜字。”胡昂然笑道。
“從何講起?”
“聽說你父親乃耀日城的富商,而你卻是他的獨子,想必他對你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可惜你這一年的時間來天天廝混於‘雅墨會館’,不問家事,更談不上和你父親擺談商務之事了。那我大膽的猜測,你對經商不感興趣,或是興趣不足。雖然你是隱匿於會館,觀摩那裡所謂的文人的墨寶之類的書畫作品,但是你無疑是求才若渴,希望能找一個或幾個和你志同道合之人共創大業,當然,這絕非李園之輩所能辦到的。”
“呵呵,昂然兄弟果然好口才。那我可以否認嗎?”燕迦蕤又展露出那副輕佻像,只過少了那份玩世不恭。
“不,你不會否認,你也不能否認。因為現在站在你面前的,說不定就是你苦苦找尋之人。”胡昂然微笑著自通道。
燕迦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確實,現在他還不能確信胡昂然就是與自己共赴大業之人,但他看重胡昂然的氣宇軒昂。面帶溫醇笑意的他,給人感覺有幾分自負,幾分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