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於是又道,“天山救我的那位。”
這回韓三良懂了。
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探究,是疑問。
流之將她帶來做什麼?
韓流之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柏匯陽會意,笑了笑:“我去問問下面的訊息。”說完便出門了。見柏匯陽離開,韓流之便道:“蟬冰醫術不錯,我請她來給你瞧瞧。”
韓三良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蟬冰,對韓流之道:“那她留下,你出去。”
怎麼他剛將柏匯陽趕走,這會兒他爹又來趕他了?不過看他爹一副他不走就不看病的模樣,也是無奈,與蟬冰交代了一聲:“有勞了。”
蟬冰只是略略點了點頭,望著他出門,將門關上。
門外韓流之正好瞧見柏匯陽瞧著他笑。
無奈走過去,果然聽柏匯陽毫不留情地嘲笑:“讓你趕我,你也被趕出來了吧?”
“我是他兒子,我找來的人給他瞧病,將我趕出來,我不能理解他。”韓流之有些氣道。
“哈哈哈,你是他兒子還這麼不瞭解他。”柏匯陽笑歸笑,笑完了終歸還是正經了起來,“他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體,影響了武林大會。”
“他瞞得住麼?”
“瞞不住也要瞞啊,這是一個做爹的,對於兒子的關心。”柏匯陽頗為語重心長。
韓流之心中難過一會兒,看著他有些奇道:“說的你當過爹一樣。”
換來柏匯陽橫他一眼:“我當沒當過爹,你還不知道?”
“你去幻音宮這麼多年,身旁如此多美人,我還真不知道。”韓流之笑了起來。
“哼。”柏匯陽並不搭理他,徑自遠走了。
書房內蟬冰關好門,轉頭對上的便是韓三良冷厲的目光:“是你在天山救了流之?”
“是。”
“為何救?”
“遇見了,便救了。”
韓三良笑了兩聲,看著她的目光依舊是警惕:“姑娘,你若說救我兒子是巧合,我可以信,然而你將他困住一個月,這又是哪裡來的巧合?你究竟什麼目的?”
韓流之真是繼承了他爹的疑心。蟬冰目光中的冷漠軟了幾分,漫上一絲笑意:“有些話,並不需要說透的,每個人,都有他的苦衷不是麼?”
“流之江湖上交朋友我本是不願意干涉的,只不過——”韓三良沉聲道。
“只不過你快死了,你擔心他遇到什麼別有用心的人,所以在死之前,能多做一些,便多做一些。中原武林盟你是盟主,但幾乎都按照了他的想法拍板定論,便是想趁著自己還活著幫他建立威信。”蟬冰淡淡道。
“你倒是個明白人。”韓三良道,“明人不說暗話,三派長老之死是否與你有關?流之費盡心思向我隱瞞你在三派長老死前見過三人,可是在幫你隱瞞什麼?”
蟬冰嘆了口氣,默了一會兒,別過臉去:“他不會對我存什麼心思的,韓盟主大可放心。至於三派長老自盡,無可奉告。”
“你果然知道什麼。”韓三良語氣陡然沉了幾分。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韓盟主都想知道麼?”蟬冰卻只是輕輕一笑。
“你不能再出現在流之身邊。”韓三良立刻道。
蟬冰笑了笑,不置可否:“這得看令公子放不放我走。若沒有令公子強求,早晨與他解釋完揚州命案之後,我應該離開了揚州。不過,既然他請我來給你看病,我不看也不好意思的。”上前兩步,示意韓三良將手伸出來。
把了一會兒脈,蟬冰眼中的笑也沒了,一雙眼眸無比平靜:“二十年前受的傷,再加上這二十年積鬱成疾,若真想活,便放下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