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琬華朝天翻個白眼:她本來就是個大人啊。
巴爾圖眸光一轉,臉色“唰”地變了,眼睛緊盯著琬華身後的某處,僵硬地道:“琬兒不要動!”
“什麼?”琬華一怔。
“你身後有條蛇!離你很近……千萬不要動……好像是條毒蛇……”巴爾圖面帶驚恐,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
琬華頓時嚇白了臉,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不、不會這麼倒黴吧……是、是條什麼蛇……”
巴爾圖憋了半天,終於沒忍住,一下子破功笑出來:“哈哈,哪有什麼蛇?看你還裝不裝大人!哈哈哈……”
琬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是在騙自己,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揮拳砸了過去:“臭小子,你明明知道我最怕蛇,還嚇我!”
“哈哈哈……你剛才的樣子好好玩,真可愛,到底是個小丫頭,一點也不經嚇……”巴爾圖不僅不躲,反而笑得打滾。
“小混蛋!”琬華一躍而上,像武松打虎般摁住快笑到抽筋的巴爾圖,小粉拳揮個不停。不遠處的護衛們看到這一幕齊齊望天,做集體失明狀——長武等人皆汗顏無語,對自家格格的身手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豐泰等人則冷汗直冒,對自家爺今後的命運產生了深深的擔憂。
琬華打了一會兒,也打累了,耷拉著眉毛斜瞅著身下的巴爾圖:“你還笑?”
巴爾圖勾著唇角,一雙眸子亮晶晶地,定定地瞧著她,柔聲問道:“手打痛了沒有?”
琬華從他身上下來,看了看發紅的拳頭,嗔他一眼:“你以後再嚇唬我,我一定不饒你!”
巴爾圖眼底全是笑意,越發顯得神采飛揚,瞅她片刻,翻身坐起,從袖子裡掏出帕子為她擦額頭的汗:“打累了吧?我再不嚇你了好不好?都流汗了……”
琬華看他一個小少年卻難得溫柔的樣子,不由抿嘴一笑:“被你這麼一鬧,我的心情倒是好多了……”
“琬兒,你今天到底是有什麼心事?”巴爾圖認真地問。
琬華看向遠方橘紅的夕陽,抱緊膝蓋,半晌答非所問地道:“巴爾圖,假如你是個女人,你會容忍將來的丈夫三妻四妾不只有你一個女人嗎?”
巴爾圖愣住,半張著嘴石化狀,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道:“這、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
琬華無奈地翻翻眼睛:“現在就考慮!”
“好,好……”巴爾圖手託著腮使勁思考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嗯,這個嘛……我阿瑪有許多許多女人,我的額娘跟眾多庶福晉中的幾個還相處的不賴……所以,我想如果我是女人……”巴爾圖撓撓頭,“大概可以容忍吧。”
“是嗎?”琬華有點不相信地看向他,“那假如你很愛你的丈夫,你還會容忍嗎?”
巴爾圖繼續撓頭,思考得很是費勁:“這個……我也不知道‘很愛’究竟是個什麼程度?不過,如果將來我很愛一個女人,那我只會娶她一個,不會再娶第二個。”
“真的?”琬華眸中露出驚訝,“你會這樣想?沒想到你小子思想覺悟還挺高的。”像老大一樣讚許地拍拍他的肩,“好小子,你讓我對未來多了一絲希望。”
巴爾圖有點發懵,不知道她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似乎是對他剛才所說的話的回應,可是仔細想想,又似乎不是。便只能傻傻地看著她,嘴唇囁嚅了一下,不知該講什麼。
這表情又把琬華逗笑了:“你要再這麼傻乎乎的,我就要真以為你是不是哪根神經突然失靈了。”
巴爾圖聽到這揶揄卻很是受用,桃花眼都快笑眯成了一條線。
兩人閒聊半日,等到夕陽西下,才起身返回。
並轡行了一會兒,忽見前方一行人侍衛裝扮,皆